莊先生摸了摸下巴,“按理來說,廚藝這種東西,也是會遺傳的吧,你娘膳食做得這么好,你應(yīng)該也不差?!?
莊先生鼓勵了一句。
墨畫看著大家期待的眼神,只好硬著頭皮點(diǎn)了點(diǎn)頭。
之后墨畫回憶著娘親做菜的手法,嘗試著做了一道肉羹。
莊先生嘗了一口,微微頷首。
白子曦嘗了,也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白子勝呼哧呼哧吃完,搖了搖頭,“比柳阿姨還是不如的。”
“那你還吃得這么干凈?”
白子勝老實道:“我餓了……”
雖然不算特別美味,但矮個子里拔將軍,的確就數(shù)墨畫膳食做得最好了,所以做飯這件事,就責(zé)無旁貸地落到了墨畫這個小師弟頭上。
或許真的是遺傳了柳如畫的廚藝,墨畫學(xué)膳食,也學(xué)得特別快。
過了幾天,就做得有模有樣了。
但眾口難調(diào),還是有一堆問題。
莊先生血?dú)馕⑷?,想吃清淡點(diǎn)的;傀老想吃脆的,嚼起來有聲音的;白子勝想吃辣的,最好是肉;白子曦想吃甜的,最好是糕點(diǎn)……
墨畫聽著直撓頭。
最后他想了一個辦法,就是單獨(dú)再做一個灶爐。
他畫四個陣法,分四個灶口。
一個用來清蒸,一個用來干炒,一個用來烹煮,一個再用來蒸點(diǎn)心。
墨畫畫好圖紙,設(shè)計好陣法,途徑一個小仙城的時候,逗留了幾天,多花了些靈石,找了位煉器師,將灶爐打造了出來。
打造完后,煉器師疑惑道:
“小兄弟,你這個灶爐,我可以造出來,但你這個陣法,可沒人幫你畫?!?
墨畫無所謂道:“沒事,我自己畫。”
于是墨畫真當(dāng)著他的面,將陣法畫了出來。
煉器師大受震撼。
直到墨畫付了靈石,帶著灶爐,離開了煉器行,他都沒緩過神來……
灶爐上的陣法,是墨畫畫的,但打造的靈石,墨畫只是墊付,最后是白子勝出的。
灶爐打造好后,墨畫便試著一爐四用。
做了一碟清蒸魚。
魚用的是靈獸,不然無法清蒸,也蒸不爛。
炒了一鍋松子。
松子是給傀老準(zhǔn)備的,傀老喜歡嗑松子聽響,飯可以不吃,松子不可以不嗑。
烹煮了一鍋牛肉。
這個牛肉是妖肉,很便宜,但燉煮比較花時間,而且用的香料多,辣味比較重。
還蒸了一鍋糕點(diǎn)。
軟軟的,糯糯的,甜甜的……
不光是白子勝和白子曦,就連莊先生和傀老都大受震撼。
莊先生也忍不住懷疑,自己教墨畫陣法,是不是阻礙了他膳食廚藝上的發(fā)展……
白子勝依舊是吃個了精光,然后遺憾道:“還是比不上柳阿姨?!?
墨畫不慣著他了,冷哼一聲道:
“那你自己做?”
白子勝大不慚道:“做就做!”
他只覺得,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
何況他肉吃了許多,也見過墨畫做菜的工序,這么點(diǎn)事,以他的悟性來說,應(yīng)該不算什么。
于是白子勝就自己試著煮了一鍋肉。
結(jié)果煮出來的肉,又干又柴,沒入味,嚼不動,還有腥膻味。
白子勝嘗了一口,小臉整個皺在了一起。
白子曦好奇,也試著捏了一個面團(tuán),但沒蒸熟,軟趴趴的像是一團(tuán)白色的泥巴……
兩人又都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墨畫。
墨畫嘆了口氣,只能重新給他們做。
一番功夫之后,白子勝再吃著墨畫做的菜,感動得都快哭了,尤其是跟他自己做的相比。
白子曦小口吃著點(diǎn)心,眼睛也是亮晶晶的。
就這樣,馬車晃悠悠走著,不知不覺,又過了小半個月。
白天他們趕路,在車上跟莊先生學(xué)陣法。
到了飯點(diǎn),墨畫做飯。
晚上如果沒遇到仙城,小鎮(zhèn),或是一些山居的野廟和小宗門,就要在山中露宿。
馬車自然給莊先生住。
莊先生是三人的師父,尊師重道,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
而且莊先生離開通仙城后,氣色雖然好了一些,但氣息還是有些微弱。
墨畫也希望莊先生能好好休息。
墨畫三人,就在外面露宿。
露宿之前,墨畫先在周圍插上石陣,布上預(yù)警陣法,以防遇到妖獸或是匪類。
之后和白子勝和白子曦一起,一個人蓋一條毯子,席地而臥。
這毯子也是白家的,不過重新被墨畫畫過陣法。
可以取暖,也能通風(fēng),暖絨絨的,也不會悶,蓋著很舒服。
夜幕低垂,山月清冷。
三人一人裹著一條毯子,像是三只小毛毛蟲,披著月光,安安靜靜睡著。
謝謝書友頤高吳彥祖、20230731192917097的打賞~
十二點(diǎn)前還有一章。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