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這么多徒弟,就數(shù)你最笨蛋。”
“要不是看在你娘的面子上,我早讓你滾蛋了?!?
“你看看人家,十來歲就是一品陣師了,你再看看你,你就是到了一百歲,也不一定能學(xué)出什么名堂……”
……
蘇長老劈頭蓋臉一頓數(shù)落。
那弟子悻悻然,連忙道:
“弟子知錯了,這就去畫陣法。”
然后就一溜煙地跑了,但神色也未見有多慌亂。
蘇長老見狀,無奈嘆道:
“老子當(dāng)年,怎么就管不住自己,惹上了這么個風(fēng)流債了呢?”
……
墨畫離開蘇長老的府邸,白子勝問道:
“其他陣師那里,我們還要去么?”
“嗯?!蹦孅c了點頭,“雖然大概率沒什么線索,但還是要跑一趟,至少混個臉熟?!?
他們?nèi)松夭皇斓?,到了南岳城,多認(rèn)識一些修士也好。
更何況這些修士,都還是陣師。
當(dāng)?shù)氐年噹?,一般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混一點交情,萬一遇到什么沖突,也好處理些。
沒交情的話,遇事一般難免會動手。
有了交情,哪怕只是點頭之交,也都會好說話一點。
這還是他從洛大師那里學(xué)來的。
洛大師在通仙城混得如魚得水,在陣師之間,也是左右逢源,聽聽他的意見,總歸是沒錯的。
白子勝點了點頭。
之后幾人就拿著蘇長老的名帖,挨個地將南岳城有頭有臉的陣師,都拜訪了一遍。
既問問嚴(yán)教習(xí)的下落,也算是混點交情。
蘇長老是筑基修士,是一品陣師,還是南岳宗的長老,而且好像還是內(nèi)門長老。
他的名帖,果然十分好用。
墨畫順順利利地,將南岳城的陣師府邸都逛了一圈。
大家基本上都是客客氣氣,其樂融融的。
有了名帖,墨畫也就沒暴露自己一品陣師的身份,因為沒必要了。
蘇長老的身份夠用了。
就算有些陣師,眼高于頂,與墨畫交談幾句,聊幾句陣法,也都會變得和善起來。
陣師與陣師之間,還是好說話的。
尤其是聊到陣法,是不是內(nèi)行,一兩句話就知道。
墨畫的年紀(jì)與陣法造詣,都讓他們驚嘆。
墨畫花了一整天時間,問了個遍,也都混了個面熟。
俗話說,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
原本勉強(qiáng)算是“過江龍”的墨畫,現(xiàn)在混了一圈,又儼然算是南岳城陣法界的“小地頭蛇”了。
墨畫走在南岳城的路上,小腰板挺得更直了。
白子勝有些費解。
他是親眼見到,所有陣師,哪怕一開始再倨傲,但最后都對墨畫和和氣氣的。
似乎都很愿意給墨畫面子。
這人緣,未免也太好了點?
還是因為墨畫是陣師的緣故?
可墨畫也沒說自己是一品陣師啊,只說自己會“一點點”陣法……
白子勝很不理解。
墨畫不知白子勝心里想什么。
他還在惦記嚴(yán)教習(xí)的事。
果然不出所料,他問過的所有陣師,都不知嚴(yán)教習(xí)的下落,甚至都沒聽說過這個人……
墨畫不禁皺起眉頭。
嚴(yán)教習(xí),到底去了哪里?
他到底還在不在南岳城?
……
回去之后,墨畫將事情都告訴了莊先生。
莊先生并不意外,似是早就有所預(yù)料,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那師父,我們還要繼續(xù)找么?”墨畫問道。
他怕耽誤莊先生的時間。
“找吧?!鼻f先生道,“多找一些時日再說?!?
“好的。”
……
之后幾日,墨畫除了每日例行修煉,畫畫陣法以外,其余的時間,都會和白子勝白子曦一起,到南岳城的大街小巷,一邊逛,一邊打聽嚴(yán)教習(xí)的下落。
過了五六天,還是沒什么線索。
雖然沒找到嚴(yán)教習(xí),但墨畫卻遇到了其他熟人。
這日墨畫上街,見到幾人正在爭執(zhí),其中有一個姿容俏麗的女修,看著有些眼熟。
墨畫不由多看了幾眼。
白子曦好奇地看著他。
墨畫眨了眨眼,忽然記了起來,眼睛一亮,招手喊道:
“司徒姐姐!”
那女子是司徒芳。
幾年前在通仙城外的大黑山,她和張瀾一起緝拿邪修,途中遇到了墨畫。
墨畫幫他們帶路,找到了邪修,又略盡綿薄之力,幫他們制伏了邪修,順便還斷了邪修的一條腿。
墨畫記得,司徒芳待自己很好,之后還和張瀾一起,請他在靈膳樓吃過飯。
滿滿一大桌子菜!
穿著黑色道廷司典司制袍的司徒芳,聞聲有些錯愕,轉(zhuǎn)過頭,見一個唇紅齒白的小修士對著她招手,還聲音清脆地喊她“姐姐”。
司徒芳愣了半天,這才認(rèn)了出來,不由張了張嘴:
“墨……墨畫?!”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