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司他……”
司徒芳猶豫了下,壓低聲音道:
“也不能說壞,只是貪財,而且好色,貪圖享樂,對道廷司的事務(wù),并不上心……”
墨畫大概明白了,“就是無能唄?!?
“也不能說無能……”
<divclass="contentadv">“那就是只有斂財享樂的能力?”
司徒芳點了點頭,“差不多?!?
墨畫想了想,又道:“這樣的話,那你們掌司,應(yīng)該也收了陸家不少靈石吧……”
司徒芳搖了搖頭,“我沒證據(jù),不能亂說。但按常理來說,他不可能沒收過。”
墨畫頷首,心里琢磨著什么。
司徒芳有些好奇,“你問這個做什么?”
墨畫眼睛一轉(zhuǎn),笑瞇瞇道:“沒什么?!?
司徒芳猜不透墨畫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忍不住揉了揉墨畫的頭發(fā),沒好氣道:
“你不是怕僵尸么,趕緊回去。”
“嗯嗯?!?
墨畫笑著跟司徒芳道別,便離開了。
墨畫離開后,沒有回去,而是走到礦山另一頭,坐在一個大石頭上,不知等著什么。
一盞茶的功夫后,白子勝趕著大白,拖著一輛馬車過來了。
這個馬車是新的,比較簡陋,是修士運貨,裝載儲物箱用的。
墨畫招了招手,馬車停下,白子勝問道:
“沒被發(fā)現(xiàn)吧?”
“嗯?!?
墨畫點頭,然后跑到大石頭后面,解開隱匿陣,露出了陣法隱藏下的兩副棺木。
這兩副棺木里,各藏著幾具行尸。
這些行尸,胸口的陣法相對完好。
墨畫要將它們運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這件事要掩人耳目,既不能讓道廷司知道,也不能讓其他修士知曉,防止有心人猜到他們的意圖。
雖然有可能是多此一舉,但做事謹慎周密些,總不會出錯。
白子勝將棺木抬到馬車上。
墨畫畫上隱匿陣,棺木便消失不見了,也不會被他人發(fā)現(xiàn)。
但大白卻不樂意了。
僵尸棺木,這等污穢的東西,大白很不情愿拉。
墨畫哄了好久,又薅了些靈草喂大白,它看在墨畫和靈草的面子上,這才勉強同意。
于是白子勝趕車,墨畫和白子曦坐在車里,看著棺木。
三人便瞞著他人,將棺材和僵尸偷偷拉走了。
進城的時候,遭執(zhí)司盤查。
墨畫與那執(zhí)司面熟,打了個招呼,又塞給他兩枚靈石,讓他拿去喝酒。
那執(zhí)司潦草看一眼,便客客氣氣地放行了。
馬車進了洞府,墨畫找了一個安靜的,偏僻的,陰涼的廂房,在四周畫上隱匿、防御、控制的陣法后,這才將棺木安置其中。
“要不要和師父說一聲?”白子勝悄悄問道。
墨畫想了下,點頭道:“要的!”
他們做的這些事,莊先生肯定知道。
但知道歸知道,他們也要本本分分地,先告知莊先生。
尊師重道,是弟子的本分。
墨畫去找莊先生。
不待墨畫開口,莊先生就擺了擺手,“好好研究研究,事后處理得干凈些,這種污穢的東西,不要久留?!?
墨畫眼睛一亮,“是,師父!”
莊先生果然知道。
但墨畫也沒急著去研究,他要先做些準(zhǔn)備,再多加固下陣法,以免出現(xiàn)疏漏,讓僵尸跑了出來,臟了院子,擾了莊先生的清凈。
誰知還沒等墨畫準(zhǔn)備好,次日司徒芳便找上門來,神色愧疚,似乎有什么事,難以啟齒。
墨畫疑惑道:
“司徒姐姐,發(fā)生什么了?”
司徒芳有些過意不去,猶豫片刻,這才開口道:
“都沒了……”
墨畫一怔,“什么都沒了?”
“僵尸、棺木,還有現(xiàn)場一切證據(jù),全都沒了……”
司徒芳咬牙道。
墨畫皺眉,“發(fā)生了什么?”
司徒芳目光微寒,“掌司……他以僵尸污穢,恐引尸變,遺禍四方為由,將所有的僵尸,全都燒了,棺木也盡皆焚毀,一切證據(jù),付之一炬……”
“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什么都沒留下?!?
司徒芳聲音沙啞,有著深深的自責(zé)。
墨畫目光微動。
道廷司的掌司么……
他拍了拍司徒芳的肩膀,小大人一樣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寬慰道: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有些波折,也是難免的。人要向前看,那些僵尸什么的,沒了就沒了吧……”
反正我都留著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