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想說,靈石之類的俗物,自己也是很喜歡的。
<divclass="contentadv">但這話說出來,有點掉自己的面子。
墨畫就沒好意思說。
不過有陣法學(xué),他還是很高興的。
不知道司徒家,會送自己什么陣書。
墨畫道謝道:
“謝謝長老,也謝謝司徒姐姐!”
司徒芳見墨畫接受了他們司徒家的善意,微笑著點了點頭。
之后張全由司徒謹(jǐn)羈押,送往了道廷司。
這些行尸和棺材,也都清點好,由道廷司負(fù)責(zé)處理。
煉尸棺是魔道器物,是要銷毀的。
僵尸危害大,失控之后便會暴走,四處游蕩,吞噬活人血肉。
尸毒也易引起修士尸變。
所以一般僵尸,會由道廷司統(tǒng)一焚毀,不留禍害。
但這些事,就跟墨畫沒什么大關(guān)系了。
司徒芳還有收尾的事要處理,也要等著南山城道廷司過來交接一些事務(wù),接下來會很忙。
嚴(yán)教習(xí)已經(jīng)先一步,被司徒家的修士,送回了南岳城。
行尸寨事了,墨畫便也告辭,和白子勝白子曦一起回去了。
此時天已放明,朝霞漫天,灑在路上。
墨畫三人并肩,踩著山石,披著霞光,看著山間雖然荒涼,但也有著幾分野趣的景色,一步步往回走著。
路上白子勝可惜道:
“沒能宰了張全……”
他倒是想趁張全氣暈的時候,一槍了結(jié)了他,但墨畫沒讓。
“張全背后還有人,要留他一命,想辦法問出這人是誰?!蹦嫷馈?
“張全不會說吧?!?
“那就由不得他了。”
白子勝問道:“你不會還想,親自去拷問張全吧?”
墨畫點頭。
白子勝猶豫道:“你還是別去了……”
墨畫有些疑惑,“為什么?”
白子勝道:“你把張全氣成那副德行,他就是死,被千刀萬剮,也肯定什么都不會跟盟檔?。?
墨畫一怔,“他的度量不會這么小吧?!?
白子勝無語:“我覺得他度量算大了,他度量但凡再小一點,早就被你氣得咽氣了……”
墨畫皺著眉頭,小聲疑惑道:
“我有那么氣人么?”
他自己怎么沒發(fā)覺?
白子勝嘆了口氣,“就是你這一臉無辜去氣人的樣子,才最氣人。”
墨畫不信,轉(zhuǎn)頭問白子曦:
“小師姐,我氣人么?”
白子曦美眸微動,輕聲道:
“還好?!?
墨畫點了點頭,覺得小師姐說得沒錯。
白子勝看了眼妹妹,只能無奈地?fù)u了搖頭。
……
三人并肩又走了一陣,白子勝突然想起什么,又問道:
“行尸寨里,到底有多少僵尸?”
墨畫不假思索道:“五具鐵尸,六百三十七具行尸。”
“你真數(shù)過?”
“那是自然。”墨畫點頭道。
行尸寨里有多少具僵尸,他可能比張全這個當(dāng)家的還要清楚。
白子勝砸了咂嘴,“這么多……”
墨畫卻搖頭道:“不,還不夠多……”
白子勝微怔,“還不夠?”
墨畫點頭道:“不夠!”
白子勝有些疑惑。
墨畫便解釋道:“張全的煉尸法是祖?zhèn)鞯模I尸煉尸,少則數(shù)十年,多則上百年,這些年來,被他煉成僵尸的,不可能只有這些數(shù)目……”
“而且他不是一個人在煉,他建了行尸寨,劫匪殺人,礦修買尸,一兩百的尸修,也都在煉尸,日積月累,煉出的僵尸,絕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白子勝也皺眉,“他還有其他藏尸的地方?”
“不是藏,也有可能是賣?!?
墨畫記得,張全說過的“送尸”的事。
他煉尸,不可能是為了“送”給別人,這里面,必然還存在著某種交易。
只不過,這些事暫時還是一團(tuán)霧水,沒什么線索。
白子勝感嘆道:“水好深啊……”
墨畫點了點頭,不由看向了另一邊。
此時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南岳城,路的另一邊,就是礦山。
已是上午,朝霞散去,日光變得灼熱起來。
礦山被曬得火熱。
礦修們在烈日下開工。
他們頭頂烈日,腳踩滾燙的山石,遍布鞭痕的身軀被曬得黢黑,雙手皸裂,背被壓彎,在監(jiān)工的辱罵下,艱辛而麻木地勞作。
他們活著,每喘一口氣,都極其艱難。
像是溺于深水的人,因窒息而喘不過氣來。
墨畫目光微動,口中喃喃道:
“南岳城水很深……”
“所以這些礦修,才會活在水深火熱之中……”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