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修士,要么是先天天賦異稟,要么是后天修了神念法門。
前者還好,如果是后者,那就棘手了。
他又想到適才復(fù)雜的陣紋,以及陣法爆炸的可怕威力,心生不妙。
這小修士絕非善類!
<divclass="contentadv">他們這次吃祭品,或許啃到鐵板了……
頌長老心思微動,高聲道:“小道友,有話好說?!?
墨畫眉毛一挑,“你要說什么?”
“你殺了我張家兩個弟子,重傷了司長老,但是沒關(guān)系,我張家可以既往不咎……”
“長老!”張全急切道。
頌長老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閉嘴,而后道:
“我們相安無事,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小道友讓我們離開便好……”
墨畫似笑非笑道:
“放你們離開,再多喊點(diǎn)人,來吃我是么?”
頌長老神色不變,心中卻“咯噔”一下。
“這小鬼的確如張全所說,心思活,心眼多,不太好騙……”
頌長老道:“老朽發(fā)誓,出去之后,必不再為難小道友。”
墨畫心中冷哼一聲。
這年頭,人話都不能信,更何況是“鬼”話。
墨畫皺了皺眉,做出遲疑的模樣,疑惑道:
“你說話當(dāng)真?”
頌長老心中微喜,忙點(diǎn)頭道:
“老朽一九鼎,自然當(dāng)真!”
“好!”墨畫點(diǎn)頭。
頌長老大喜,剛一大意,就發(fā)現(xiàn)自己腳底,不知何時,又突然有火紅的陣紋生成。
頌長老大驚失色,連忙后撤,但還是被地火陣波及,火焰靈力侵體,身上的傷勢又重了。
他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小鬼,你而無信!”
墨畫一臉無辜,“我怎么而無信了?”
“你說放我們出去的!”
墨畫道:“你說你一九鼎,說話當(dāng)真,我說‘好’,這也沒說放你們走啊……”
墨畫說完又嘀咕道:
“是不是活得久了,耳朵背了,話都聽不懂了……”
頌長老大怒,“你……”
張全連忙攔住頌長老,很有經(jīng)驗(yàn)道:“長老,別跟他說話!”
不然你會被他氣死的,別問我怎么知道的……
張全心里默默道。
頌長老余怒未消,但也聽了勸,并沒有自不量力,再跟墨畫耍嘴皮子。
張全則惡狠狠看了眼墨畫,壓低聲音對頌長老道:
“長老,這小鬼奸詐狡猾,騙不了他,只能殺了他,否則留著他,必然是禍害!”
頌長老沉思片刻,也恨聲道:
“好,你我聯(lián)手殺了他!將他生吞活剝!”
張全大喜:“好!”
他早就想殺了墨畫,現(xiàn)在在識海之中,有經(jīng)驗(yàn)豐富,神念深厚的鐵尸長老相助,時機(jī)再好不過。
張全一馬當(dāng)先,向墨畫沖殺而去。
在他的設(shè)想中,有他沖殺,有頌長老掠陣,兩人圍攻,必然能將墨畫拿下。
小小墨畫,只會用陣法隱匿這等陰謀手段,真正正面交起手來,必然不堪一擊。
可情況卻與他想得有些不一樣……
墨畫抬手,首先是一枚火球術(shù),又快又準(zhǔn),避之不及,直接炸在張全臉上。
張全身形一滯,渾身燃起烈火,灼痛不已。
張全忍痛,繼續(xù)往前沖,可沒走幾步,就被水牢術(shù)定住。
之后又是一發(fā)火球。
然后又是水牢術(shù),再接一發(fā)火球術(shù)……
……
水牢術(shù)控制,火球術(shù)兇狠。
還沒走到墨畫面前,他便神念不支,半跪在地。
自始至終,墨畫站在原地,腳步都沒動一下,只伸了伸小手,丟了幾個法術(shù),就將他打跪下了。
張全心底一片冰涼。
怎么回事?
這小鬼,在識海中,為何如此恐怖?
比陸乘云給他的感覺,還要可怕許多。
甚至,讓他感到一絲……絕望?
自己和這小鬼的神念,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差距?
張全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他又想起另一個問題:
頌長老呢?
張全勉強(qiáng)回頭,卻只看到了頌長老倉皇離去的背影……
他在逃跑?!
張全一口血吐了出來。
說好的,聯(lián)手擊殺這小鬼,結(jié)果他沖了,頌長老跑了!!
為什么?
你堂堂一個長老,就這么慫么?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