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芳皺眉,朗聲道:“我們司徒家可擔(dān)保?!?
<divclass="contentadv">有人冷笑,“你們司徒家擔(dān)保有什么用?”
“不是我們不信,茲事體大,要萬分謹(jǐn)慎……”
司徒芳眉頭皺緊。
楊繼山略作思索,便道:“這樣吧,你把這兩位弟子請過來,我們確認(rèn)下便好……”
“這……”司徒芳有些猶豫。
楊繼山問道:“可有什么不便?”
“我只能去請,但他們來不來,我不保證……”司徒芳道。
“無妨?!睏罾^山道,“司徒典司去請便是了。”
“好?!?
司徒芳點頭,拱了拱手,便告辭離開了。
楊繼山看著輿圖,皺眉沉吟。
的確是太完備了……
像是尸礦里的“內(nèi)鬼”泄露的情報一樣……
不,就算是“內(nèi)鬼”,也未必能知道得這么詳細(xì)。
山勢輿圖和石殿格局圖,都還好,但這陣圖,可是絕對機密,真不是一般修士能弄到手的。
估計整個尸礦里,也就陸乘云手里有……
這是陸乘云請君入甕的陰謀?
還是說,探聽到情報的修士,熟悉內(nèi)部陣法,是陸乘云的“心腹”?
楊繼山皺眉不解,轉(zhuǎn)頭便見云少爺,也盯著這陣圖看,不由問道:
“云少爺,你怎么看?”
云少爺微愣,認(rèn)真想了下,道:
“別的我不清楚,但至少這個陣圖,陣?yán)矸睆?fù),邏輯自洽,而且與山勢格局契合,做不得假?!?
楊繼山點了點頭,心里微微松了口氣。
只要陣圖是真的就好。
陣圖是核心。
就算陸乘云想“請君入甕”,也不至于,失了心智,將這等機密的東西暴露出來……
只要陣圖無誤,其他情報,就算有些誤差,也可隨機應(yīng)變,問題不大。
楊繼山隨即又有些好奇。
司徒芳口中所說的,兩位世家子弟,究竟是誰?
能得出情報的修士,又是何身份?
半個時辰后,司徒芳領(lǐng)著兩個修士進來了。
正是白子勝和白子曦。
兩人一進門,大廳內(nèi)的眾人,都覺眼前一亮。
白子勝劍眉星目,器宇軒昂,雖只煉氣境界,但一身靈力渾厚,顯然根基極為深厚。
白子曦易了容,容貌只是清麗貌美,但氣質(zhì)清冽,雙眸瀲滟,璀璨如琉璃,讓人見之難忘。
周身靈力澎湃,比起白子勝,也不遑多讓。
兩人一看便知是大家子弟,靈根超凡脫俗,但同時,氣息又有些隱晦,讓人看不出底細(xì)。
有修士偷偷以神識窺探。
可神識一放出,便覺得被什么吸攝,沒入深淵,杳無蹤影。
窺視的修士臉色一白,心中凜然。
這兩人的身份,絕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楊繼山怔忡半晌,這才開口問道:
“不知兩位小友,出身何處?”
白子勝道:“我們姓白?!?
姓白?
楊繼山心中微凜,哪個白?
修界九州,姓白的大家族,可是有好幾個……
不過兩人身份不俗,他也不好刨根究底,便問起正事來:
“兩位小友,不知這尸礦的消息,是從何而來的?”
白子勝道:“我小師弟打聽來的。”
“小師弟?”
“嗯。”白子勝道,“我?guī)煹芫嚪?,被陸乘云利用,抓去困在尸礦里了?!?
“那這些情報……”
白子勝點頭道:“都是他在里面打聽來的?!?
楊繼山皺眉。
精通陣法?能有多精通?
這些情報里面,可是有陣圖的,這也是能打探出來的么……
楊繼山似信非信。
他又看了眼白子勝和白子曦,漸漸打消了顧慮,心中暗道:
“能做這兩位白家小修士的師弟,想必也有一些過人之處,做出一些,常人做不到的事情,也算正?!?
另一邊,一不發(fā)的白子曦,偷偷拽了拽白子勝的衣袖。
白子勝這才有些不情愿道:
“在下還有一事……想請各位,救出我的小師弟……”
白子勝向來是不愿意求人的,要不是為了墨畫,他才不愿意開口請這些人幫忙。
但尸礦里僵尸太多了,他也不好硬闖,墨畫又好久沒回來了……
楊繼山道:“這是自然。”
這個小修士,是這兩位白家子弟的師弟,還被陸乘云劫持利用,顯然身份和實力都不一般。
而且他還傳出了這么重要的情報,幫了他們大忙,無論如何,都是要救出來的。
楊繼山便問道:
“二位的這個小師弟,長什么模樣,有何特征,叫什么名字?”
白子勝道:“十三歲,會陣法,眉目如畫,名字叫墨畫?!?
十三歲?
這么???
在座的眾人,都有些錯愕。
楊繼山也是一愣。
墨畫?
這個名字,怎么這么熟悉,自己好像在哪里聽過……
好像是誰,跟自己提過來著?
楊繼山一時記不起,便暫時放下,鄭重道:
“諸位,進攻尸礦之時,若是遇到這位叫‘墨畫’的小修士,一定要施以援手,將他救出來!”
在座的修士,都點了點頭。
他們都記住了“墨畫”這個名字。
但又全然不知,這個名字,到底意味著什么……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