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雖然不知道,這種感悟有什么用,但想了想,師伯那么厲害,這種感悟,肯定也非同小可。
<divclass="contentadv">即便不能立馬讓自己大徹大悟,也肯定能加深自己,對天機詭算的理解。
墨畫心中一喜,便開始靜下心來,一邊吸食吐納煉化,一邊體會理解領悟。
將這些只可意會,不可傳,而又詭譎多變的感悟,都慢慢沉淀在心里,凝結(jié)于道心之上……
時間一點點流逝。
詭道人殘留下來的神念,也在一點點被墨畫吞噬。
墨畫的神識,也在一點點壯大。
他對詭道的領悟,也在一點點加深……
墨畫感覺到識海很“撐”,似乎“吃”得太多了,但他還是忍著,靜心煉化著。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師伯可不會天天都給他“送禮”。
下次師伯再“送”,自己也未必敢接了。
這次是天時地利人和,師伯沒有防備,才會小陰溝翻船。
下次可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
所以該吃飽時,一定不能客氣!
墨畫“如饑似渴”,不停煉化著神念,強化著自己的神識。
無盡神念,一點一滴,匯入墨畫的識海,填補著十三紋,至十四紋之間,那天塹一般的鴻溝。
不知過了多久。
也不知填補了多久……
終于,筑基前期和筑基中期之間,那道神識的溝壑,被徹底填平了!
天塹消弭,神念登階!
墨畫忽然識海一顫,便覺神識陡然壯大,識海向四周擴增,神念越發(fā)渾厚。
他的神識,終于邁過門檻,達到了筑基中期――
十四紋神識!
……
與此同時,識海之外。
識海突破的瞬間,墨畫的神念突然外溢,十四紋筑基神識,產(chǎn)生了劇烈的波動,向四周擴散而去。
在場所有羽化真人,皆是一驚。
“剛剛那是……”
“筑基神識?”
“筑基……中期?”
他們不約而同看向錦繡山河傘遮蔽下的墨畫。
筑基期的神識波動,對他們這些羽化來說,的確不算強,甚至可以說是……微不足道……
但也要看這神識,是誰傳出來的……
“適才的神識波動,是……這小修士?”
有羽化真人喃喃問道。
“是吧……”
其他人有些拿不準。
若說不是,這么多羽化修士看著,肯定不會有錯的。
可若說是……
筑基中期的神識啊……
他們又看了眼小小的墨畫。
這是他這個年紀,他這個境界,他這個層次,該有的神識強度么?
就連白傾城,都目露驚訝,神情有一陣的恍惚。
而司徒真人的面色卻一片凝重。
適才那一刻的神識波動,的的確確,是筑基神識。
但當神識波動消散,司徒真人再以識去窺探時,卻發(fā)現(xiàn)墨畫周身迷霧,混沌一片,詭異一片,根本什么都感知不到。
這明顯,是被什么人,或是什么東西,遮掩住了氣機,還有因果。
若是莊先生還好,可若是……詭道人……
司徒真人神情肅然,目光凝起。
無緣無故,不可能產(chǎn)生神識波動。
除非這孩子的識海中,發(fā)生了什么異常。
現(xiàn)在他被道心種魔,那唯一的異常,很可能就是……
詭道人吞了這孩子的神識?!
司徒真人心底一涼,心知大事不好。
就在這時,墨畫突然動了起來。
他抱著自己的頭,神色露出幾分痛苦,幾分不適,幾分迷茫……
眾人一驚,神色大變,盡皆如臨大敵!
詭道人……醒了?
有人抽刀,有人拔劍,有人祭出法寶……
但一時之間,攝于詭道人的威嚴,懼于道心種魔的詭譎,都不敢輕舉妄動。
房中寂靜,落針可聞。
錦繡山河傘下,墨畫瞳孔依舊漆黑。
他當著眾人的面,晃了晃腦袋,神識恢復了一點后,又舉起小手,揉了揉眼。
等他再睜開眼時。
眼中的黑色,漸漸褪去,一雙眸子,重又清明。
所有人全都愣在當場。
“這是……”
“怎么回事?”
道心種魔,必死無疑,輕則喪心,重則身心皆喪,死無葬身之地!
怎么會安然無恙?
司徒真人盯著墨畫的眸子看了幾眼,見那雙眼眸,黑白分明,干凈澄澈,生動而靈巧,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怎么可能……”
“道心種魔……還能自愈?”
簡直聞所未聞?!
司徒真人心中震動。
這小修士,到底是什么人?
司徒真人目光微悸,疑惑不解,隨后看向墨畫,神色一怔,恍惚之間,發(fā)現(xiàn)墨畫與之前相比,有了幾分異樣。
他的面容,還是天真無邪。
但是目光深邃,一半澄澈,一半詭譎,兩者相融。
一衍一詭,渾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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