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身御劍,或是金身施法……
這是一種,他之前完全不知道,而且與他的法術(shù)套路,截然不同的斗法邏輯。
<divclass="contentadv">可惜的是,自己用不了……
他走的是傀爺爺教的,“天下法術(shù),唯快不破”的路子,再加上神識強大,靈力流轉(zhuǎn)迅速,真正能發(fā)揮威力的,反倒是火球術(shù)這種低級法術(shù)。
“上乘法術(shù)……”
墨畫忽然記起了一件事,問道:“教習,這種威力大的法術(shù),一定要神識鎖定么?”
教習有些詫異,“你還懂‘神識鎖定’?”
墨畫矜持道:“略懂?!?
教習便因此高看了墨畫一眼。
雖然靈根差了點,靈力弱了點,法術(shù)會的少了點,上乘法術(shù)也基本不會,但難得,竟然有這種見識。
竟然知道神識鎖定……
教習欣慰道:“這是自然,時間萬般表象,光怪陸離,眼見到的,未必為‘實’,見不到的,也未必是‘虛’,修士全憑眼睛看,是很愚蠢的……”
“神識之中,是萬物的本相。”
“神識越強,所見的本相越真?!?
“所以御劍真訣也好,法術(shù)殺招也罷,最好是用神識去看,去鎖定……”
“學會以神識鎖定,才是一個優(yōu)秀的靈修……”
墨畫點了點頭,也放心了。
這就對了。
威力再大,打不中也歇菜。
自己神識還挺強的。
不過雖說如此,也要早做考慮,未雨綢繆。
想想怎么應(yīng)付這些,靈根好,功法好,修為深厚,修了上乘道法,或是強大御劍法訣的天之驕子們……
不能因為神識強,就太過依賴。
多做幾手準備也好。
因此,墨畫不僅上了靈修的課,體修和劍修的課,他也去蹭了。
他倒不是想煉體,或是修劍法,主要是想著“知己知彼”,看看體修和劍修的套路是什么,攻擊手段有哪些,如何護身,命門是什么……
這樣自己以后對付體修和劍修,也就有了章法。
這也是一種“反向?qū)W習”,是另一種“學以致用”。
而墨畫唯一“正向?qū)W習”學得好的,便是陣法。
除此之外,墨畫其他各項,包括修為、煉丹、煉器、煉符都無法與同門的弟子相比。
因此,墨畫在同門弟子中,是個“另類”。
陣法有多好,其他各項就有多差。
混得熟了之后,其他同門弟子,也漸漸都接受了,墨畫這個“中下品”靈根,“散修”出身,修煉認真,但偏科極其嚴重的弟子。
但也僅此而已。
表面上看,墨畫只是一個有些特殊,但并不出眾的弟子。
不過他人緣還不錯。
太乙居的大多數(shù)弟子,待他都比較和善。
少有的幾個,出身比較顯赫,一臉桀驁自負,一看就很麻煩的,墨畫為了省事,也都離他們遠遠的。
太虛門中也有不少女弟子。
而且大都出身好,膚白貌美,盡管穿著統(tǒng)一的太虛道袍,也都花團錦簇,各有風姿,追求者很多很多。
不過墨畫看過幾眼,在心里默默比較過,最終覺得,還是自己的小師姐最好看!
想起小師姐,墨畫愣了下神。
通仙城和云游時的點點滴滴,又浮在心頭。
“也不知小師姐現(xiàn)在在哪……”
墨畫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將小師姐默默放在心底,而后繼續(xù)努力修行,努力學陣法……
……
太虛門景色古樸幽麗。
數(shù)千弟子,于此修行。
除了太乙居外,還有眾多天之驕子,墨畫都不太熟,甚至素未謀面。
這其中既有出身顯赫的天驕,有令人矚目的天才,也有姿容絕艷的女弟子……
這些天驕弟子,齊聚一堂,互相爭鋒。
偶爾也會爭風吃醋,弄得風波起伏。
但這些,都與墨畫無關(guān)。
努力提升修為,增強神識,學會更高深的陣法!
這才是他要做的事!
其余的事,他不怎么關(guān)心。
墨畫就這樣,每日默默修煉,默默學陣法。
而他的神識,也終于在不知不覺間,悄然突破了十四紋的桎梏,達到了十五紋……
十五紋,這是筑基中期,修為小成的修士,才能有的神識。
而十六紋神識,就可以學二品中階的陣法了。
十五紋距十六紋,只差一紋了!
墨畫有些興奮,他想了想,還是跑到荀老先生面前,試探問道:
“老先生,我能學……十五紋陣法么?”
荀老先生有一瞬間的呆滯。
他之前預料,十四紋陣法,會夠墨畫學一段時間,但沒想到,真的只是“一段”時間。
這一段時間,也太短了……
甚至他感覺,不久前自己才教了墨畫十四紋的陣法。
一眨眼,墨畫已經(jīng)要學十五紋了……
荀老先生沉默許久,緩緩點頭,“行,不過先不急,你先穩(wěn)固穩(wěn)固?!?
“嗯!”墨畫點頭。
墨畫告辭后,荀老先生的臉色,便沉了下來,目光十分凝重。
他覺得墨畫這孩子……已經(jīng)有點可怕了……
這已經(jīng)不是,陣法學不學得快,學不學得好的問題了。
這種超階的神識,增長還這么迅速,簡直匪夷所思,聞所未聞……
放縱他這樣學下去,怕是真的會在陣道上,養(yǎng)出一個前無古人的“小妖孽”來……
“但是……”
荀老先生皺眉。
學得這么快,絕不是好事。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但墨畫現(xiàn)在,恐怕不是“木秀于林”了,再這樣讓他瘋狂長下去,他的樹枝,都快能越過山頭,伸到天上了。
太顯眼了。
這樣下去,這孩子必遭世家忌憚,遭同門妒忌,遭魔門覬覦。
一旦他真入了魔,那些喪心病狂的老魔頭,有一萬種方法,拔苗助長,將他養(yǎng)成一個徹頭徹尾,心性癲狂的“小魔梟”……
這種事有前車之鑒……
神識強大的陣師,一旦入了魔,真的是太可怕了……
而一旦入魔,也必然會毀了他的道基。
看似實力是強大了,但卻斷絕了大道,終身淪為了魔道的血肉傀儡。
至于世家……
墨畫本身,沒有任何世家的血脈。
他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淪為世家的走狗,變成為世家牟利的鷹犬。
要么,就必定受世家排擠。
若是他心性正直,胸懷廣大,做了與世家利益違背之事,甚至會被乾州世家,聯(lián)手鎮(zhèn)殺。
宗門……
宗門可以是他的依仗。
但宗門的根基也是人。
墨畫的問題是,他現(xiàn)在入門尚短,根基尚淺,就算有一些同門之誼,但終究太過淺薄。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相處時間長了,共過患難,才會有情義。
憑現(xiàn)在這種交情,到了生死危機,不可能真有同門弟子,冒著大風險,去幫他的……
這樣下去,墨畫這孩子,很容易無依無靠,淪為魔門,甚至世家爭斗的棋子……
荀老先生的眉頭,越州越緊。
“要想個辦法……”
但他一時,也沒什么好主意。
次日上陣法課時,荀老先生看著天真爛漫,乖巧又認真的墨畫,便有些失神。
既有惋惜,又有心疼,更有不忍。
“這孩子,要怎么辦才好……”
荀老先生神情復雜。
墨畫卻懵懵的,被荀老先生看得有些不明所以。
一直到上課,荀老先生才將目光,從墨畫身上移開,攤開講義,收起思慮,準備講解陣法。
忽而有個內(nèi)門長老,在外面敲門。
見荀老先生皺眉看著他,那長老頓覺壓力極大,他知道,荀老先生最討厭授課的時候,被人打擾。
但他又不得不說。
“荀老先生,后山……說有要事商量?!?
“后山?”
荀老先生微怔,隨后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那長老如釋重負,拱手告辭離去了。
荀老先生便想暫停課程,布置一些課業(yè),讓弟子們自己自習,但話到嘴邊,他忽而一愣,目光微亮,點了墨畫道:
“墨畫,你來教他們!”
墨畫愣住了。
在座的其他弟子也都張大了嘴,一臉見了鬼的神情。
謝謝一起修仙、桑辰、pyhuang、督風使、天生御獸師、輞水淪漣、宋子、new_new的打賞~
多寫了一點,更得完了,抱歉~
一般是晚上六點更哈,如果卡文了,或者多寫了,就會晚一點。(.)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