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又對司徒劍道:“司徒,你的劍上,要涂點毒藥……”
司徒劍一臉茫然:“我沒有……”
<divclass="contentadv">“沒事,我?guī)Я??!?
墨畫從儲物袋里,掏出幾個小瓶子,有點可惜:
“毒藥不太好弄,尤其是毒性烈的,道廷會管制,宗門也不讓煉,只能簡簡單單,涂點‘麻痹’的毒藥了……”
墨畫又對楊千軍道:
“楊大哥,你的槍上,也要涂一點毒……”
楊千軍心情復(fù)雜地點了點頭。
“易禮,溺水術(shù)封喉術(shù)你會用么?殺人的時候,以水靈力封喉,不讓對方發(fā)出喊聲……”
“還有程默,你把這個樹根,銜在嘴里,這樣砍人的時候,就不會大喊大叫了……”
“照著腦門,一斧頭砍死就成……”
……
程默終于忍不住了,眼皮一跳,低聲道:
“墨畫……你以前……是不是做過土匪?經(jīng)常‘殺人越貨’?”
墨畫白了他一眼,一臉正經(jīng)道:
“不要胡說!我可是太虛門的好弟子,是遵律守法的好修士!”
司徒劍等人一臉的質(zhì)疑。
墨畫為了不讓他們多想,便道:
“動手吧!”
程默等人也點了點頭。
目前解決這群黑衣人,救下被拐賣的修士才是當務(wù)之急。
手段“臟”點就臟點吧。
他們也是迫不得已,都是“小師兄”帶壞他們的……
……
廢棄的煉器行前。
兩個看門的黑衣人,還躲在陰影處。
若是一不注意,貿(mào)然靠近,必然會被發(fā)現(xiàn),引起這伙人販子的警覺。
墨畫六人,躡手躡腳地靠近。
趁著這兩個黑衣人各自背對之時,郝玄先動手。
他佩戴水隱玉,施展風系身法,腳下無聲,悄無聲息地來到其中一人背后。
之后他高舉千鈞棒,“哐當”一聲,砸在其中一個黑衣人的后腦勺上。
黑衣人驟然被擊,忍不住一個踉蹌,眼冒金星,腳步虛浮。
沒待他反應(yīng)過來,司徒劍御起淬毒的離火劍,一劍洞穿了他的心脈。
毒藥麻痹著他的經(jīng)脈,讓他短時間內(nèi)動彈不得。
另一個黑衣人,察覺到動靜,剛轉(zhuǎn)過身,就被墨畫以水牢術(shù)鎖住。
楊千軍蓄氣已久的一槍,直接破空而出,扎穿了他的胸膛。
黑衣人張口想呼喊,易禮連忙按照墨畫的吩咐,施展了一記“溺水封喉術(shù)”,以水靈力封住了黑衣人的喉嚨,讓他呼喊不出。
這門法術(shù)雖然冷僻,但易禮出身法術(shù)世家的易家,盡管不精通,但用還是能用的。
之后眾人又各自補刀的補刀,補法術(shù)的補法術(shù)。
兩個看門的黑衣人,就這么被輕而易舉,且悄無聲息地拿下了。
這個過程,相當輕松。
程默等人都有些恍然。
墨畫微微頷首,“繼續(xù)……”
之后是走廊上的一個黑衣大漢。
這個大漢,塊頭很大,血氣也很足,明顯是煉體的。
墨畫把“水隱玉”遞給程默。
程默也記著墨畫的吩咐,嘴里銜著根樹枝,雖然有些別扭,但還是做賊一般,悄悄走向那大漢的身后。
只是程默神識不強,也沒什么隱匿的經(jīng)驗,走進大漢四步之內(nèi),便被察覺到了。
黑衣大漢怒目圓睜。
“是誰……”
墨畫當即道:“易禮!”
易禮眼疾手快,一道“溺水封喉術(shù)”,堵住了黑衣大漢的喉嚨,把他剩下的話,封在了嘴里。
與此同時,墨畫瞬間以水牢術(shù),定住了黑衣大漢的身形。
程默也立刻出手,周身血氣激蕩,雙斧高舉,上面凝結(jié)著一層開山之力。
按照習(xí)慣,程默本想大喝一聲。
但他嘴里銜著樹枝,叫不出聲。
就像被安了嚼頭的烈馬,程默心中憤懣,便將所有力氣,全灌注在雙斧之中,猛然劈下。
雙斧下劈,挾開山之勢,深深砍在黑衣大漢的背上,鑿出兩道深深的血痕,甚至露出了肋骨。
之后司徒劍御劍,楊千軍補槍。
幾人聯(lián)手,將這煉體的黑衣大漢,徹底拿下。
墨畫又偷偷摸摸,補了一記火球術(shù),這才安心。
十六個黑衣人販子,已經(jīng)死了三個。
郝玄這時想起什么,問墨畫道:
“要留活口么?查查他們的身份?”
墨畫想了想,微微搖頭,“不用了……”
“現(xiàn)在敵眾我寡,下手必然要狠,不可強留活口,否則容易生變?!?
“等我們占絕對優(yōu)勢了,再考慮活口的事?!?
司徒劍等人都點了點頭。
之后眾人如法炮制,在廢棄的煉器行內(nèi),利用地形的掩飾,彼此聯(lián)手配合,一個又一個,將這些黑衣修士解決掉。
不知不覺,十六個黑衣修士,就只剩下了四人。
這四人都在最后的大廳附近。
大廳外是三個筑基前期,廳內(nèi)一人是筑基中期,其他被拐賣的修士,也在大廳之內(nèi)。
墨畫本想畫個陣法,將這四人一起送走。
但有被拐的“人質(zhì)”在里面,就不能這么粗暴了。
眾人休息了一會,服了些丹藥,又打坐恢復(fù)了些靈力,便開始最后的“硬仗”了。
殺掉這四個黑衣人,救出被拐的修士。
六比四,自己這邊人數(shù)占優(yōu)。
但對面還有一個筑基中期。
而且這個筑基中期,不知道根底,也不知他都有哪些手段。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墨畫原本是想保險一點,先把外面三個干掉,然后六人再一起對付里面筑基中期的黑衣頭目。
但里面還有“人質(zhì)”。
萬一交起手來,這些黑衣修士喪心病狂,開始“撕票”就不妙了。
“我隱身進去看看……”
墨畫小聲道。
他想隱身進去,一個“小隕石術(shù)”,送那個筑基中期的黑衣頭目上路。
這樣簡潔高效,一了百了。
與此同時,其他五人也被安排好了,聯(lián)手對付另外三個筑基前期的黑衣人。
先殺兩個,再集火最后一個。
這樣無論自己能不能殺了那個頭目,外面都清場了。
司徒劍擔憂道:“墨畫,你一個人進去,是不是太危險了?”
“沒事。”墨畫輕松道,“我隱匿術(shù)好,進去看看而已?!?
而后墨畫想了想,又叮囑道:“我進去之后,里面沒動靜的話,你們就先別動手……”
“但只要有一丁點動靜,你們立馬就要下手,把外面三人干掉。”
“好!”
程默等人都點頭。
商議妥當,墨畫便當著眾人的面,漸漸隱匿消失了,一點痕跡沒有。
無論血肉,靈力,還是神念氣息,全部消失。
眾人心中一驚。
“竟真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這究竟是什么隱匿術(shù)?”
程默幾人面面相覷,有些難以置信。
另一邊,墨畫隱著身,越過大殿外三個巡邏的黑衣人,輕手輕腳,走進了大廳之內(nèi)。
大廳之內(nèi),四處漏風,破壞不堪。
角落里,的確擺著幾個袋子,還有箱子,被拐賣的修士,就藏在里面。
而那個黑衣頭目,就在大廳中間。
墨畫定睛一看,皺了皺眉。
這個黑衣頭目,行跡十分奇怪。
他虔誠地跪在地上,似乎在跪拜什么,口中念念有詞,但口齒又含糊不清,神神叨叨,根本不知在說些什么。
“不管了……先送他走……”
墨畫輕輕邁步,向前走去,緩緩靠近這黑衣頭目的身后。
便在這時,黑衣頭目的身上,忽然浮現(xiàn)出了一道血色虛影。
這道虛影,似虛似實,周身血色,有著長長的脖子,頭上有角,容貌猙獰。
恍若一只……邪念妖魔。
虛影浮現(xiàn)之后,扭過頭來,一雙血瞳,死死盯著隱著身的墨畫。
墨畫瞳孔一縮。
與此同時,跪地朝拜的黑衣頭目渾身一顫,猛然回頭,看向墨畫所在的虛無之處,厲聲道:
“誰?!”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