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落幕
突破瓶頸,達(dá)到筑基中期,墨畫的血氣更深厚了些。
但是他先天體弱,不修肉身,即便血氣增強(qiáng)了,但肉身其實也沒有強(qiáng)太多。
靈力也更渾厚了。
諸般法術(shù)運用起來,更加游刃有余,威力也強(qiáng)了不少,出手也更快了。
墨畫覺得,自己變強(qiáng)了!
但是他想了想,又對比了一下程默和司徒劍他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自己修為突破了,實力變強(qiáng)了,但與同門之間的差距,好像更大了一些……
自己的靈根,是中下品。
太虛門其他弟子的靈根,卻起步上下品。
程默、司徒劍他們,很多都是上中,乃至上上品靈根。
就連郝玄,竟然也是上上品!
天衍訣雖然特殊,但并不加成靈力,本質(zhì)上跟自己的靈根品階一樣,也是一門中下品的功法。
接下來,就要想辦法將其徹底喂飽。
論劍大會還在舉行,而且接近白熱化。
……
而論劍大會,包括乾道宗在內(nèi),四大宗每宗都至少有五個這樣的弟子。
一個個靈力澎湃,浩瀚如海,讓墨畫看著,都暗暗心驚。
入太虛門已經(jīng)三年了,不知不覺中,墨畫長高了一些,如今看上去,已然是一個眉目如畫的翩翩小少年了。
到了筑基中期,自己靈力變強(qiáng),但別人變得更強(qiáng)了,因此差距反而變得更大了。
心計,謀略,手段,道法上,他們不如火佛陀。
看來自己猜得沒錯。
不過不管怎么說,自己也是筑基中期修士了!
下一步,就是筑基后期了。
才能去學(xué)那些,更高深的二品高階陣法,乃至那副二品二十紋的,次生雷流絕陣。
之后他還是慣常溫習(xí)陣書,而后練習(xí)陣法。
天道的法則限制還在。
墨畫心中默默盤算著。
不過自己本來就是散修出身,靈根,根基,傳承,靈力和血氣都比不過別人,有差距也很正常。
可火佛陀只有一個。
墨畫結(jié)束修行,緩緩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筑基初期,自己的靈力就不如別人。
墨畫心里琢磨著。
想喂飽這道法則,估計靠自己慢慢磨練神識還不行。
但神識進(jìn)補(bǔ),必然要出乾學(xué)州界。
突破筑基中期后,墨畫能感覺到,自己的神識也隨之增強(qiáng)了,但增強(qiáng)的部分,都被法則“扣”掉了。
解開天道法則的限制,自己的神識,才能更進(jìn)一步。
墨畫嘆了口氣。
盡管比不上火佛陀,但也相距不遠(yuǎn)。
不過現(xiàn)在不急,他還要把論劍大會看完。
可惜的是,他的神識還是十七紋。
而有天資絕艷的小師姐和小師兄珠玉在前,這種差距,墨畫也不是不能接受。
能堅持到現(xiàn)在的,無一不是各宗門內(nèi),天驕中的翹楚,根基修為都深厚得可怕。
功法品階也是如此。
今年是別想了,至少要等這一年過去了,進(jìn)入筑基中期的學(xué)年,稍稍適應(yīng)并安穩(wěn)一段時間之后,才能考慮神識“進(jìn)補(bǔ)”的事。
一時之間,心情有些復(fù)雜。
墨畫很快調(diào)整心態(tài)。
吞掉神識后,那道虛空法則,也松動了一點,似乎吃“飽”了一些。
自己的靈根品階,比他們差了近乎一個大階還多。
天色漸明,朝陽初升。
需要“進(jìn)補(bǔ)”一下。
再下一步,就是金丹了!
墨畫眼眸燦若星辰,俊俏的臉上,露出一絲明快的笑容。
尤其是四大宗的翹楚。
就是不知到了明年,荀老先生,會不會同意解了自己的“禁足”了。
但靈根品質(zhì),所修功法卻更勝一籌。
墨畫心中感嘆。
不愧是乾學(xué)州界,也不愧是四大宗,底蘊(yùn)深得可怕,門中的弟子,至少在修為層面,真是萬里挑一。
比自己反正強(qiáng)多了……
論劍大會,越到后面,就幾乎全是四大宗之間的弟子,在進(jìn)行角逐。
尤其是決賽之前的四強(qiáng),乃至八強(qiáng)賽。
其余的乾學(xué)百門,近乎全軍覆沒。
十二流的宗門,也寥寥無幾。
八大門雖有,但也不算多。
太虛門倒是有師兄師姐進(jìn)了十六強(qiáng)賽,但最后也只得了個第十一的名次,就到此為止了。
與太虛門不同,沖虛門倒是穩(wěn)中有進(jìn),得了第八。
而太阿門,仗著劍法扎實,靈劍鋒利,一路高歌猛進(jìn),僅遜了四大宗一籌。
最終距離決賽,也只有一步之遙。
可還是差了些氣運,最終惜敗于龍鼎宗的天驕之手,得了第五。
這是四大宗以外,最好的成績了。
至此,四強(qiáng)賽以及決賽,就全是包括乾道宗在內(nèi)的四大宗子弟了。
四強(qiáng)賽乃至最終決賽,都是重頭戲了。
四強(qiáng)賽的那天,墨畫早早就到了論道山,正準(zhǔn)備看好戲,卻意外碰到了歐陽楓。
墨畫神色一喜,連忙打招呼道:
“楓師兄!”
歐陽楓聞,回頭循聲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一個眉目清朗俊秀的小少年喊他師兄,不由怔忡片刻。
定睛一看,才認(rèn)出是墨畫。
歐陽楓便溫和笑道:“好久不見啊,墨師弟?!?
墨畫也連連點頭,“好久不見。”
剛?cè)雽W(xué)時,他都是跟著歐陽楓師兄混任務(wù)的。
后來楓師兄他們?nèi)捬?,自己去不了,只能一個人混了。
再后來,他又被禁足了。
算起來,兩人已經(jīng)有一年多沒見面了。
墨畫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歐陽楓孤零零一個人,疑惑道:“楓師兄,你一個人來看論劍大會么?”
歐陽楓溫聲道:“有同門一起,我先行一步,他們稍后會來?!?
“哦?!蹦孅c頭。
“對了,”墨畫有些可惜道,“太阿門和天劍門的比試,我看過了,只差一點,太阿門就能獲勝,晉級四強(qiáng)了?!?
歐陽楓神色有些復(fù)雜,嘴角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沒這么簡單,看似差一點點,但其實,怎么都贏不了的……”
墨畫微怔,狐疑地看著歐陽楓。
歐陽楓觸及墨畫清冽的眼眸,驟然回過神來,又溫和一笑,向墨畫解釋道:
“我太阿門只是八大門,與四大宗相比,畢竟底蘊(yùn)差了太多。雖看著差一點就贏了,但實際上,差了很多年的積累,這些短時間內(nèi),是無法彌補(bǔ)的。能贏固然是好事,即便輸了,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不必氣餒……”
墨畫緩緩點頭,“楓師兄說得是?!?
他又看了眼歐陽楓,問道:“楓師兄,下一屆的論劍大會,你就要上場了吧?!?
“是啊?!?
歐陽楓淡然道,眼眸有一瞬的黯然,全無一絲欣喜或期待。
墨畫眉頭微微皺起。
他還想問什么,但遠(yuǎn)處已有幾個身穿太阿門道袍的弟子走了過來,恭敬道:“楓師兄,長老喊您。”
歐陽楓微微頷首,“知道了?!?
而后他對墨畫笑了笑,抱歉道:
“墨師弟,失陪了?!?
“嗯嗯,”墨畫點頭,擺手道,“楓師兄再見?!?
歐陽楓轉(zhuǎn)身離開,與墨畫錯身之時,神色已沒了溫和,眼底透出一絲陰翳。
這絲陰翳,被墨畫敏銳地捕捉到了。
他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歐陽楓和一眾太阿門弟子遠(yuǎn)離,目光微凝。
楓師兄他,與之前的印象,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不知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墨畫微微皺眉。
之后程默一大幫人也來了。
他們走到墨畫身前,紛紛喊道:“小師兄?!?
墨畫也笑著打招呼。
程默道:“墨畫,我找了個好地方,視野最好,我?guī)闳??!?
“嗯?!蹦孅c頭。
眾人便動身,向論劍大會場地的東南角走去。
一路上,有人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