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神情驚恐,步伐后退。
…………
陸晨皺著眉頭,認(rèn)為璐緹希婭的行為太過激了,為何要刺激一個自卑靦腆的少年,還是說她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疑點(diǎn)?
但不管怎么說,他都要先解決這邊的事,他已經(jīng)快到米蘭拉這里了。
米蘭拉躺在車前蓋上,艾布納俯身想要親吻她時,他怔住了。
因?yàn)樗姷搅艘浑p黃金瞳,原本淺藍(lán)色的瞳孔此時流淌著耀眼的金。
艾布納第一時間抽出懷中的折刀,但下一刻便躬身后退,那是米蘭拉的一記高踢,暴擊!
米蘭拉雙手和腿部發(fā)力,車前蓋都被按出了印記,縱身而起,凌空又是一記踢擊,正中艾布納握刀的手腕。
單腳落地借助慣性旋轉(zhuǎn)時舞裙宛若盛開的蓮花,伴隨著布料撕裂的聲音,修長筆直的玉腿帶起凌厲的風(fēng),又是一記回旋踢,艾布納額骨開裂的聲音響起,原地起飛三米,落在泥濘中,再起不能。
米蘭拉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后,嫌棄的將已經(jīng)因?yàn)樗齽×疫\(yùn)動開叉的禮服下擺撕去,又脫下了高跟鞋,扔到一旁,用力極大。
因?yàn)檫@該死的高跟鞋,她腳崴了!
但做這些動作時,她的嘴并沒有停下,第一時間在公頻中大喊:“不是這邊!師姐有危險!”
米蘭拉雖然自信,但不會認(rèn)為slaughter只是這種水準(zhǔn)的家伙,這不過是個隱藏在社會中的低級混血種!
其實(shí)不用她喊,剛剛下車的陸晨就已經(jīng)色變了,因?yàn)殍淳熛I那邊后續(xù)的對話簡直是圖窮匕見!
而執(zhí)行官也菲利蒙也在全頻道通告,“警視廳最新消息,發(fā)現(xiàn)了第一作案現(xiàn)場,是紅山公園后的別墅區(qū)!死者有五名少年,還有一名少女,死狀吻合特征!”
…………
“那這樣呢?和上周你殺掉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像多了?”
璐緹希婭點(diǎn)燃了黃金瞳,亞伯一退再退,神情驚恐,簡直像看到了怪物。
“你、你倒底是、是什么,你是女妖嗎!”
亞伯尖叫。
“讓我猜猜,聽你所說,她或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那些壞小子們家里也挺有錢吧?”
“……”
“那所謂的party并沒有‘外人’,只有那幾個壞小子,她帶著你去了?!?
“……”
“那些壞小子在你面前……哎,這種詞就不要讓淑女來說了,總之你懂?!?
“……”
“你可能還遭到了毆打,行動也遭到了限制,讓我猜猜,是把你困在椅子上?”
“……”
“來自伯明翰周邊鄉(xiāng)下的少年,看見自己傾慕已久的女孩兒,竟是如此放、蕩的貨色,又這般侮辱你的人格,屈辱、憤恨、無力,這些情緒聚集在一起,你終于爆發(fā)了,你掙脫了繩索,你不再是那懦弱的孩子,而是變成了手握暴力的君王。”
“……”
“你殺了他們,或許還品嘗了心儀已久女孩兒的味道,即使她是那么的放、蕩可恨,你還是沒能忍住,你體會到了權(quán)與力的快感,將忤逆你的統(tǒng)統(tǒng)處死,將侮辱你的一一行刑,將你渴望的通通實(shí)現(xiàn)!”
“……”
“多么可悲,而又‘熱血’的故事,如果故事到此為止,站在姐姐的角度估計都懶得理你,但后面的呢?”
“……”
“你的時間永遠(yuǎn)停留在了那個暴虐瘋狂的夜晚,那一夜,你第一次品嘗到的權(quán)與力的甘甜,如度品一般深入你的骨髓,你從此再也戒不掉。”
“……”
“你瘋狂的迷戀那個女孩兒,但你又痛恨她,所以你侵犯她,又肢解她,或許你在事后還會痛哭懺悔,可神聽不到,k也不想聽罪人惡臭的語?!?
“……”
“你想找回那一夜的感覺,于是你一次次尋找和她相似的女孩兒,一次次重復(fù)那晚做過的事,仿佛你就能讓時間停滯,那個女孩兒還活著,你總能遇到她?!?
“……”
“亞伯,在拉丁文中有生命、呼吸的含義,你有個好名字,但在那一晚你才真正體會到了生命,呼吸的暢快。”
“……”
亞伯終于不再低著頭了,他抬起頭來,伸手將自己長長的劉海捋到腦后,一雙刺目的黃金瞳不可直視,臉上帶著半哭半笑半瘋癲的神情。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