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陸晨的目光,也變得緊張起來。
此前他沒有想過陸晨為什么要來救人,難道是為了把平丘月初帶回去?
只是涂山的妖皇他或許還可拼老命一戰(zhàn),但這位日落百多年未見,一身實力讓他現(xiàn)在根本看不懂了,怎么辦?
“日落,你什么時候轉(zhuǎn)世的?”
雅雅狐疑道,一點不認生,還好奇的走到陸晨身邊,挑了挑他的白頭發(fā),“這又是什么,你染的?”
委實不怪她想法跳脫,主要陸晨容貌十分年輕,一點沒有老態(tài)。
“雅雅姐,別揪了,他頭發(fā)會掉色哦~”
繪梨衣笑著說道。
雅雅連忙松開手,一臉嫌棄的樣子,左看又看,發(fā)現(xiàn)還好沒有被染白。
陸晨有些無語,神特么會掉色,我就是黑色掉完了才變白的好不。
“依依,我說你怎么舍得出來了,原來是日落回來了啊,不過你這是怎么回事?”
雅雅此時的注意力完全跑到了另一邊,至于對她十分警惕敵視的歡都落蘭她根本都不瞅一眼。
“迷迷糊糊就轉(zhuǎn)世了,因為是孤兒,給自己起了新姓名,雅雅姐以后喊我陸晨吧?!?
陸晨含糊的解釋道,他長生不死的消息太過驚人,而且他還沒徹底擺脫天人五衰呢,還是在眾人眼中維持常識比較好。
“陸晨……日落便是墜入大地,晨,是意味著日出新生嗎?”
雅雅咀嚼著陸晨的新名字,一時間竟覺得頗有幾分玄妙。
陸晨笑著不解釋,沒想到雅雅姐這么能腦補。
不過她某些話說的沒錯,他用回自己原本的名字,就是回歸本心,返璞歸真,不再變了,意味著自己的新生。
雅雅回神后,想起這里還有其他人,又想起自己此行的正事。
于是目光不善的看向平丘月初,“你可以啊,偷偷跑出涂山,還在外面勾搭別的女子!”
平丘月初對雅雅的暴力還是有點陰影的,苦笑著解釋,“雅雅姐……我……我真的對東方月初沒一點印象啊,我怎么也覺醒不成他??!”
歡都落蘭警惕的將平丘月初護在身后,“不要以為你們涂山實力強就可以欺負人,要想帶走他,就跨過我的尸體!”
雅雅神情變得冰冷起來,寒冰妖力涌動,絲毫不顧及毒皇就在身邊,要直接出手。
“雅雅姐,你怎么還是這么毛毛躁躁的?”
陸晨抬手抓住了雅雅的手臂,阻止了她的動作,而毒皇滔天的毒力也被那無形的意所定格。
毒皇神情震驚,他方才激發(fā)自己的全部妖力,萬毒之體全開,準備迎戰(zhàn)涂山雅雅,沒想到陸晨沒有動作,只憑那高懸的意,就將自己的妖力定住了。
雅雅也是吃驚,因為她的妖力被壓制了,抽了抽手,卻感覺像是被山夾住一般,動彈不得,“日……陸晨你攔我做什么!你難道不想東方月初回來嗎?你也要背叛姐姐嗎!”
她眸子中蘊著怒火,平丘月初離開她尚能接受,但身邊的男子居然也攔自己,對她而這才是怒火的源頭。
“雅雅姐,你先聽我說完?!?
陸晨讓繪梨衣將平丘月初和歡都落蘭帶向遠一點的地方,然后才松手。
雅雅甩了下手,不滿道:“怎么,你還有什么要解釋?!?
毒皇見涂山雅雅不在出手,也收起了妖力,不知陸晨有什么說法。
如果不戰(zhàn)斗,就能化解這件事,自然是最好。
“平丘月初并非東方月初,他是變不成東方月初的,雅雅姐在涂山不是也試過了嗎,憶夢錘并不起效?!?
陸晨解釋道:“因為平丘月初誕生于東方月初的靈魂之上,但又是獨立的,他永遠不會是我們涂山想要的那個人?!?
雅雅聽到陸晨說“我們涂山”,心里舒服了些,“好像是這樣,他的續(xù)緣很奇怪,可我姐姐怎么辦?東方月初回不來了嗎?”
陸晨道:“他的靈魂也在平丘月初身體內(nèi),只是這一世回不來了?!?
雅雅皺眉,“這算什么,既然他的靈魂在,讓他覺醒就好了。”
陸晨搖頭,嘆息了一聲,“雅雅姐,平丘月初也是人,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和意識,如今還有了心意的女孩兒,難道就為了讓東方月初回來,就讓他死嗎?”
雅雅欲又止,她其實本想說自己又不在乎平丘月初,但覺得陸晨和姐姐應(yīng)該都不會同意這種想法,又閉嘴不了。
陸晨轉(zhuǎn)身,示意毒皇和雅雅跟上,他走向平丘月初那邊。
歡都落蘭之前并沒有聽到幾人的談話,此時心神緊張,以為是出了結(jié)果,要把平丘月初帶走了。
陸晨站在平丘月初身前,“雅雅姐,鳳犧阿姨的事你知道,這世界上,是有雙全法的。”
說著,他取出弒君,一刀斬向平丘月初。
雅雅、歡都擎天父女,皆是一驚,想要出手阻攔,卻根本追不上陸晨的速度。
平丘月初雖然此時看不到,但也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意降臨在自己身上,無形的鋒銳直至靈魂,像是要抵達自己身體的最深處。
“不要!”
歡都落蘭驚叫道,可她怎么攔得住千古一人?她目光絕望,萬分不解,想問為什么。
明明你救下了我們,此時為何又要出手斬掉我的小月初?
為了讓東方月初回來,你們真的就這般狠心嗎?
見這一世東方月初回歸無望,就直接將平丘月初斬殺送往輪回!?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