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看,他們想玩些什么?!?
陸晨跳下來,淡笑道,順著道路往教會走去。
冷月緊跟在陸晨身后,兩人走得不緊不慢。
而在陸晨口中,玄奧的經(jīng)文聲順著他的神識,傳導每位凡人耳中。
那是葉凡曾經(jīng)傳給他的度人經(jīng),有著清心、醒我的效果,這種程度的微弱怪異能量,在度人經(jīng)的效果下,絕不足以引發(fā)進一步的瘋狂。
冷月有些意外的看了陸晨一眼,本來還想說我們這么悠哉真的好嗎,可大佬一出手,就把基層的局勢穩(wěn)住了,而且做的不著痕跡,甚至沒有立刻抹除那些凡人身上潛藏的怪異力量。
這樣一來,那些搞事的人就不會察覺到異常,上鉤的魚會更大。。
城市是一片死寂,而自港口處,則有大批身披黑袍的人登陸,按照既定的計劃,前往各自該站的點,那是儀式的必要性。
陸晨兩人對于他們的速度而,走得并不快,但幾西里的路途,也只是半分鐘轉瞬即逝。
當兩人走到教堂的大門時,在他們的視野中,整座巨大的哥特式建筑已經(jīng)扭曲了,上面滋生著血色的藤蔓,不……與其說是藤蔓,倒像是某種生物的腸子。
除此之外,鬼頭娃娃、紅舞鞋、銅鏡子……等詭秘物品在那血色腸子上粘著,空氣中不斷響起嘈雜的低語聲,狂氣和恐懼在傳播。
如果有普通人此時醒來,看到往日神圣的教堂變成這樣,那一定會嚇得丟失信仰。
陸晨的神識中,看到布尼爾主教自獨有的密道撤離,而自那宏偉的教堂內(nèi)部,有一行人走出來。
他們身披黑色的教袍,頭戴兜帽,胸前帶著銀色的半月徽記,每個人身上都縈繞著一股怪異的氣息,至少都是危險級的。
為首的男子陸晨很熟悉,黑發(fā)梳成單馬尾,正是克萊門汀。
克萊門汀優(yōu)雅的俯身,行了個紳士禮節(jié),“重新自我介紹下,克萊門汀.阿斯頓,永夜教會的二等祭祀?!?
他臉上帶著附有親和力的微笑,“陸先生,你們看到我,似乎并不意外?”
陸晨手放在脖頸間扭了扭,發(fā)出一陣骨骼爆響聲,笑道:“死亡筆記在你那吧?我早就知道了?!?
他使用了遮天世界內(nèi)的屏息秘術,即便這些人中有探索者,除非是極其特殊的探查技能,不然是看不到自己的真實屬性的。
今晚的事很不簡單,他想看看到底會有多少魚浮出水面。
“哦?陸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克萊門汀從胸前拿出那本漆黑的筆記,笑問道,他們的儀式正在布置,并不急著擊殺陸晨兩人。
等到布置完成,在擊殺兩位高危級的守夜人,以他們血做引子,才好完成那特殊的成長。
“這不是很簡單的事嗎,普通人拿到死亡筆記,三天之內(nèi)畢竟會被驅使殺人,過了這么久都沒動靜,那就不是隱忍和謹慎能解釋的了。”
陸晨不急不緩的道,“只能說明,死亡筆記落入了超凡者手中,而要抵抗那種古神意志的驅使,不淪為傀儡,至少也要是危險級守夜人?!?
他看著漆黑的夜空,今晚月明星稀,烏云蓋日,“迪菲亞教區(qū)一共就只有十四名危險級守夜人,而你是負責處理第一現(xiàn)場的調查者,死亡筆記不會自己長腿跑,那只可能是你拿到后藏起來了?!?
冷月有些意外的看了陸晨一眼,這些話之前陸晨可沒說過,前兩天他們見面時,陸晨還說死亡筆記到底跑哪去了。
哦,當然,這些話其實是楚子航告訴陸晨的,在昨天晚上。
啪啪啪――
克萊門汀拍著雙手,“精彩,沒想到不出現(xiàn)受害人,反而暴露了我自己,陸先生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陸晨一臉淡然,攤了攤手,“也是昨晚才想通的,我本以為是迪菲亞教會內(nèi)部的一些隱藏勾當,想看看你們到底想做什么,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結果?!?
此乃謊!
因為冷月的任務名稱,他當然一開始就猜到是永夜教會在搞鬼,唯一沒想到的是,迪菲亞市教會內(nèi)部,居然有這么多二五仔。
他和這里的布尼爾主教見過一面,那是個勤勉的老人,對待教會內(nèi)的神職人員很好,在當?shù)氐娘L評極佳,是市民們愛戴的好主教。
但這位主教似乎在看人方面不太準,小小的邊境城市,一共就十四位高危級守夜人,結果有一半都是二五仔,這讓陸晨想起某酒廠的可憐人。
當然,這也不能全怪布尼爾主教眼神兒不好,畢竟教會的神職人員,肯定都是通過正規(guī)途徑加入,并晉升為守夜人的。
出現(xiàn)這種情況,肯定是永夜教會布局已久,側面體現(xiàn)出這一藏在陰影中的教會的實力。
“看來冷小姐并不知道這件事,你作為超越者,是否太過自傲了呢,不相信前輩的經(jīng)驗,隱瞞重要情報,最終導致這個局面,害冷小姐也陷入危機,就沒有愧疚感嗎?”
克萊門汀看了眼表情如寒霜的冷月,感覺這位小姐此時心情應該差極了。
可事實上,冷月一直都是這種表情,她只是感覺這個場景很離奇。
五個危險級守夜人,綜合屬性最高的也不到一百三十點,正站在身邊這位大佬面前侃侃而談,似乎是反派人士例行的解說環(huán)節(jié)。
他們……怎么敢的啊?
“哦,我好像是忘了跟你說?!?
陸晨被提醒了一句,才想起昨天宅了一天,就沒跟冷月碰頭。
冷月只是點點頭,不知道這個場景自己該怎么回話,但看在永夜教會的人眼中,就像是憤怒到了無語。
“陸先生,你們似乎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
克萊門汀笑道,“當然,我們不是兩位的對手,但會有人送你們上路的。”
陸晨知道對方所說的是那兩名藏在教堂門后伺機待發(fā)的兩名探索者,從氣息感知上來看,應該是六階的頂尖探索者,是哪個空間的他不知道,但只要擋了自己的路,自家空間的他也照殺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