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大殿內(nèi),前所未有的沖擊波興起,凌厲的刀意瞬間膨脹,連那些亙古不滅的神柱上都被刀罡切割出傷痕。
站在墻壁邊緣的男人斬出了一刀,黑紅色的黃昏外衣向后飄揚,他一雙容顏般的眸子中,帶著極致的狂怒,氣息呈幾何式的攀升。
在無意識的狂怒中,下意識的出刀,竟然逆斬了‘陸行天,,刀意透過其灰白色的刀身,傳導(dǎo)至其本體上,讓‘陸行天,的胸膛出現(xiàn)了一道長長的刀痕,五顏六色的鮮血噴涌而出。
‘陸行天,說的不錯,他是由萬族血液凝聚而成的肉身,以秘血為核心,但他并不是最純粹的秘血之身。
陸行天后退后站定,舔了舔嘴角溢出的血,露出兇殘的笑意,「這不是也行嗎,只不過依靠天賦攀升魂意,再依靠天賦加持自身攀升境界,終究是詭道,而我說了,無論你何等境界,我總能壓你一頭。」
陸晨眼神中帶著暴怒和冰冷的殺機,但他自己身上的神之秘血禁術(shù)卻解除掉了,甚至關(guān)閉了噬神者被動。
屬性的攀升在這場戰(zhàn)斗中沒有意義,他沒必要無意義的耗費自己的生命本源。
「看來你還沒有失去理智,是想要與我打持久戰(zhàn)嗎?」
‘陸行天,點頭笑道,說話時又不斷的磨牙,給人一種詭異感,「可我說了,還不夠,你太弱了,放不下那些心中的雜事,便永遠無法達到武者的終點,找不回曾經(jīng)最強的自己。」
陸晨將弒君藏到入鞘,腳踩在石壁上,他站在上方俯視‘陸行天,,身形踩在墻壁上微微下蹲,蓄勢待發(fā),「有些事你說的不錯,我可能的確變?nèi)趿?,但我并不喜歡曾經(jīng)一無所有時的自己,事實證明,一無所有的人無所畏懼,但也失去了前進的動力,在那個時代,我仍舊是停滯的?!?
陸晨眼中閃過自己一路走來的諸多回憶,「是遇到了他們,才讓我的時間再次轉(zhuǎn)動,即便是套上了枷鎖又如何?所謂畫地為牢,換一個詞便是……心甘情愿?!剐目谟邢?。
「好一個畫地為牢,好一個心甘情愿!」‘陸行天,狂笑道,「可囚牢太小,又怎能困得住震懾諸天的猛獸?」
他邁步間氣息變動,變得更弱了,因為陸晨解除了神之秘血的禁術(shù),他臉上的魔紋也消失了,但論綜合屬性,卻是相較之前來說差距更大了,變成了2點!
他繼續(xù)道:「心甘情愿,就能保住自己所珍視的一切了嗎?」
他冷笑著,「不如全都放下,反正秘血武者終究是要抵達那不可測的深淵的,與其那時痛苦,不若全都斷掉,解放自我的本性,化作終極的殺戮者,登臨萬界的絕顛,享受萬靈的恐懼與敬畏?!?
陸晨冷漠的搖頭,「我不會的,我就是我,不會變成任何其他的東西?!?
‘陸行天,嘲諷的笑道,「說這些話,你自己信嗎?明明就曾經(jīng)抵達過深淵,卻好運的被人喚了回來,你應(yīng)該知道,所有的秘血武者體內(nèi)都藏著怪物,而你體內(nèi)藏著最大的怪物,那是另一個你,真正無敵的你!」
「無敵?若是無親友,何談無敵?」陸晨冷笑,真正的無敵者不應(yīng)是登臨絕顛后的舉世皆寂,而是回首望去,當(dāng)守住的全都守住了,所迎來的目光不是恐懼而是尊敬。
「畫地為牢,邊界幾何?可納無窮乎?」‘陸行天,說著,身形突進,刀鋒蕩開陸晨的弒君,一掌拍在陸晨頭顱,又變掌為爪,將陸晨按在石壁上,拖動著他前行,在堅硬不朽的石壁上劃出深深的溝壑。
直到陸晨第二刀斬出,他才從容的揮刀抵擋,兩人分開,只是瞬息間的交手,他就展露出了屬性差距再次拉大后的絕對優(yōu)勢。
在刀鋒的對碰見,‘陸行天,帶著
癲狂而殘虐的笑,不斷的咆哮,「太弱、太弱、太弱……」
當(dāng)雙方分開,再次站定,‘陸行天,像是失望的搖頭嘆息,「你讓我膩了,本以為能等到秘血一脈的最強天驕,讓我痛快的戰(zhàn)一場,卻不想是個自縛手腳的蠢貨……」
他空洞的胎子看著陸景、臉上露出詭異的笑他立洞的呼于看看陸辰,臉上路山吧井的大,「你不行,讓他來跟我打!」
陸晨眼神凝重,知道‘陸行天,說的是什么,對方指的是自己體內(nèi)潛藏的神血怪物,也就是完全失去理性的自己。
在那個狀態(tài)下,他的確能爆發(fā)出終極的戰(zhàn)力,即便跨越三點綜合屬性,也險些將荒天帝斬殺,那才是戰(zhàn)力的完全解放,所有天賦的極致運用。
但陸晨很忌憚那個狀態(tài),因為陸溟前車之鑒,若是當(dāng)日自己沒有石昊幾位好友阻攔,恐怕也已經(jīng)釀成了慘劇。
「在擔(dān)心什么?仙武遺跡內(nèi)沒有任何人,只有你我,你大可盡情施展,讓我見識下你的終極形態(tài),抵達深淵后的……秘血真神!」
‘陸行天,嘴角帶著玩味的笑,他張開臂膀,大聲道:「來吧,開啟禁術(shù),徹底放空自己,迎接真神的降臨!」
「你的話太多了……」
陸晨深吸一口氣,長長的吐出一口猩紅的霧,「我是不會再窺探秘血深淵的。」
「呵,就憑現(xiàn)在的你,與作為化身誕生的我同境一戰(zhàn)尚有希望,但在這場規(guī)則中的試煉內(nèi),跨一個小境界與我交手就吃力不已,當(dāng)真以為我現(xiàn)在殺不掉你嗎?」
‘陸行天,冷笑,「我已經(jīng)膩了,若你不解放自己的天性,讓他出來跟我打,那我便結(jié)束這場戰(zhàn)斗好了,出去后會將你的朋友、你的親人、你的愛人、還有尚未出生的孩子全都吞噬虐殺?!?
陸晨平靜的呼吸,眼中的怒火飄飄,但最終沒有動怒。
他自石壁上下來,站定在大殿的地板上,漆黑的煞氣仍舊在翻涌,他們就像是立身沼澤間。
「想殺我盡管來就好,這不會就是你的巔峰了吧?」
陸晨眼中透著莫名的光,戰(zhàn)斗的意志并不因為頹勢而衰減,反而在滾滾蒸騰,他的殺機越來越凌厲,他的戰(zhàn)意正在高漲,肌體因為久違的令他亢奮的戰(zhàn)斗而顫栗,極速的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
「逞口舌之力,看來你已經(jīng)認命了,也罷,終結(jié)此戰(zhàn),吾將遨游世間!」
‘陸行天,冷笑道,再次沖殺了上去,每一刀都給陸晨造成創(chuàng)傷,而陸晨的根源魂意傳導(dǎo)的傷害卻難以抵達他的身體,因為雙方的武道境界有著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