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陸晨胸膛上顯化出殘破不堪的鎧甲,那是融入隱藏的戰(zhàn)狂套裝。
因為這套裝備本身只是混沌級,并不足以跟隨他如今的戰(zhàn)斗強度,只能發(fā)揮很少一部分功效,而且防御方面也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被破壞的差不多了,基本算是半廢,回去后只能丟給老王回收了。
再接下來陸晨又抬起手,手上的噬神者戒指顯化,被他拔了下來,同樣收入了儲物空間內(nèi)。此時的他幾乎渾身赤果,下半身的長褲化為短褲,那還是他以魂意和煞氣凝結(jié)的漆黑編織物。
幾乎完美的神造身體線條暴露在空氣中,并不顯的臃腫,只是勻稱,精壯結(jié)實的肌肉如同連綿的山丘串聯(lián)在一起,因為劇烈運動神血代謝出的殷紅汗珠,在陸晨體表滑動時因為高熱而被蒸發(fā),化為淡紅的霧。
他站在那里,長發(fā)因為罡風(fēng)飄揚,赤足踩在石板上,就像是個狂暴的野人。
渾身上下幾乎都不設(shè)防了,陸晨手中的武器只有一柄弒君,他嘴角帶著癲狂的笑意,「這樣如何,來,攻過來吧?!龟懶刑煦读讼?,隨即浮現(xiàn)出陰冷的笑容,「瘋子?!?
在他看來陸晨已經(jīng)精神不正常了,這是好事,說明陸晨在無意識的向秘血深淵跌落。而他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給陸晨機會,將使出全力,一旦抓到破綻,便將其直接斬殺。轟-
在陸行天突進時,巨大的氣浪在他身后掀起,兩柄長刀碰撞在一起,陸晨頃刻便落入了絕對的下風(fēng),被壓著在地面一路后撒,刀罡的凌厲也在他的肌體上劃出諸多傷痕。
然而在這種生死般的壓力下,陸晨臉上笑的卻愈發(fā)亢奮,「就是要這樣才對!」「狂妄的小子,沒了那幾件法器,你什么都不是!」
陸行天咆哮道,將陸晨的虎口鎮(zhèn)出鮮血,凌厲的刀勢逆卷,直取陸晨項上人頭。
只是一瞬的交手,他就感覺陸晨比之前要弱的多,首先便是攻伐力衰減了不少,其次便是防御力也不如之前堅韌了.
不過這也只是回歸了原初的狀態(tài),他們秘血武者本就很少憑依外物,甚至有一些秘血武者是根本不用兵器的,只用自己一雙拳頭。
他此時最大的優(yōu)勢便是仍舊比陸晨高一些的武道技巧,以及實際境界相信不久就能夠摧毀這個膽敢自降戰(zhàn)力的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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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武遺跡內(nèi),又是兩百年過去,此時「陸行天已經(jīng)完全懵通了。
因為陸晨解除了一系列裝備后,跟他進行搏命對決,可自己居然沒能拿下陸晨。
除卻最初的一百年將陸晨砍得十分凄慘,又?jǐn)?shù)次差點將陸晨直接斬殺外,后續(xù)他越來越難找到斬殺陸晨的機會了。而到了如今,他更是發(fā)現(xiàn)陸晨即便不憑依任何裝備,只靠著手中一柄刀,也與自己戰(zhàn)平了。
這是「陸行天」完全不能理解的事,因為這意味著陸晨的武道技巧,已經(jīng)完全超越了自己,畢竟雙方還存在著屬性差距。
他感覺在同境界下,陸晨的魂意要比他還要強盛,抵消了他部分境界(屬性)的優(yōu)勢,加上比自己更強的武道技巧,以及那商譜的超直感應(yīng)變,他居然完全拿陸晨沒辦法了。
簡直就是令人匪夷所思的,陸晨變強的速度太快了,而且這種武道技藝,配合超直感的應(yīng)變,在他的認(rèn)知中,完全是秘血真神狀態(tài)下才有的能力,陸晨怎么會能在常態(tài)達到這個程度?
錯判了,陸晨的天資遠比他想象的要強,常態(tài)都這樣了,若是釋放秘血真神狀態(tài),陸晨到底會強到什么程度!?陸行天簡直不敢想象,若是陸晨抵達了真我境巔峰,進入暴走狀態(tài),諸天萬界中還有誰能制止他。
好在他發(fā)現(xiàn)陸晨并沒有暴走的跡象,雙方的戰(zhàn)斗甚至沒有使用神之秘血禁術(shù),因為無論陸晨如何提
升,他的境界都能壓陸晨兩頭。
果真,即便是秘血武者.....也是有差距的嗎?原來,陸行天還不是最強的天資者嗎?
所以,陸行天才要等待,等待后世的挑戰(zhàn)者嗎?
這場試煉已經(jīng)是終極的煉獄難度了,而到后半場陸晨還給自己加了難度等級,解除了一系列裝備,純靠自身純粹的實力與自己交手,并且不落下風(fēng)!
這是修煉史中的奇跡,更是秘血武者一脈的奇跡!
陸行天看著那在戰(zhàn)斗中如鬼煞魔影股的存在,那在逆境中仍能猙獰大笑,享受戰(zhàn)斗的狂人,忽然也笑了,「殺!」雙方自石壁的兩側(cè)踩踏借力,像是心有靈犀一般,陸晨開啟了神之秘血的禁術(shù),同時洪荒訣以及斷罪人的被動也開啟,將自己提到了不憑依裝備能達到的屬性最巔峰。
陸行天'自然也適配了陸晨的強度,綜合屬性仍舊壓陸晨兩點,手中的灰白刀鋒斬出破滅的光。轟-
在神殿的震顫中,穹頂處的兩道壁畫身影的眸子中同時有血淚墜落,像是巧合般,避開了那上涌的道道罡風(fēng),分別落在了陸晨和陸行天額頭。
血滴順著陸晨的眉心滑落,他揮刀血振,在地面灑出長長的血色圓弧,「呼―」陸晨吐出一口包含著紅霧的雜氣,轉(zhuǎn)身看向陸行天,「就到這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