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亂倒是亂了,但問題是動靜搞這么大,是不是有點群嘲了?若是五位禁忌一起出手,瞬間就給你們滅掉了,我還怎么找機會偷雞?
隕天希望的混亂是能持續(xù)的,希望有存在能跟禁忌對峙一會兒,而不是瞬間被禁忌拍死。
他感覺陸晨面對禁忌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的,所以是絕佳的工具人,可你要是這么作,豈不是根本無法為我拖延時間?
等等,不對,禁忌們還沒有動手,為什么?
那門猥褻物一樣的大炮明明都把里世界弄得吵鬧的不行了,怎么還沒有禁忌出手?
隕天意識到了不對,k開始懷疑這次行動的難度。
不是說里世界和至高世界要開戰(zhàn)了,都已經快打到表層核心了嗎?之前自己給指了路,那位深紅禁忌也出手去至高神土鬧了。
現(xiàn)在至高神土派了強大的先驅軍團下來鬧騰,怎么里世界的禁忌坐視不管?
該不會......里世界根本沒有和至高神土開戰(zhàn)的意思吧?這會不會是一個局?涉及到空間的黑手的局?
目的是......引違規(guī)者聯(lián)盟上鉤,也就是引自己這個違規(guī)者巨頭入局。
再往深層次去想,至陽世界和至高世界是不是也是打著玩,一切都只是假象?
因為從頭到尾,都沒有重量級的人物隕落
,至高至陽世界只是真我境巔峰高手在交手,里世界這邊死的都是禁忌概念下的衍生物,硬要說受傷害的也只有表層宇宙內那些倒霉鬼了,不過那些生命賤如草芥,至高神土上的人們不會在意。
想到這里,隕天有些心底發(fā)寒,他感覺若是里世界的禁忌不對陸晨出手,強勢擊殺陸晨這鬧騰的小隊的話,是引自己入局的可能性就極大了。
k決定再等一周,若是里世界內的禁忌不擊殺陸晨,k就撤走,此地不能久留。
禁忌的靈覺是很強大的,k直感中有些不安,總覺得自己好像被一只黑手在逐漸包圍,到最后會是寂滅的下場。
「通天道兄,情況有些不對......」
想了想,k還是決定先和通天教主聯(lián)系一下,萬一出了什么狀況,對方也好接應自己。
最差的情況,若真是他們違規(guī)者聯(lián)盟被陰了,自己陷落在此的話,不能讓在外圍接應的通天教主也一起栽了。
「原來如此,老道明白了,這其中的確有著問題,道友且蟄伏,不要有任何動作,老道前往至高至陽戰(zhàn)場一觀,很快歸來。」
通天教主聽了隕天的敘述后,傳訊回復道,臉上則是帶著莫名的笑容。
「我們要不要撤?空間做事都是步步為營的,等其手段浮出水面我們再做應對,恐怕就已經晚了?!?
隕天皺眉道,因為這段時間他觀察到了太多不同尋常的地方,總讓他心里感覺不安。
「道友所擔憂也有理,可錯過了這個機會,我們還去哪里尋找核?諸天萬界內,也唯有此處還有了,難道吾等要下次強攻里世界嗎?到時候算上至高世界的圍剿,那便是十四位禁忌,其中還有兩位古老的至強者。」
通天教主說道,「我知道友憂心,我會去確認至高至陽的動向,若是其中有問題,我們立即就撤,若是沒問題,那可能只是我們多心了,老道已經確保了你從里世界撤出的通道,隕道友可放心,即便老道這段時間不在,你也可隨時撤離?!?
隕天聞,沉默了一會兒,「那外面便仰仗通天道兄了,至高至陽戰(zhàn)場那邊也可能潛藏殺機,道兄此去,務必小心?!?
「隕道友才是,務必要沉得住氣,一切以保全自身安危為重?!?
通天教主回復道,實際上他根本沒有動身,而是繼續(xù)在至高世界外圍布置。
隕天此時心中微暖,忽然感覺找到了一起搞革命的好同志,感覺以后樂園成立后,他和通天也可以多親近下,穩(wěn)固他們派系的勢力。
「放心,我先觀察里世界禁忌的動向,若k們出手擊殺陸晨,那就是我想多了,我起碼要知道k們坐觀陸晨胡鬧的理由?!?
隕天回復后,兩人就切斷了通話。
世界之海,遙遙邊域,向外無垠虛無之處,有戰(zhàn)火紛飛。諸多節(jié)點中,有一處虛無的黑洞內,盤坐著一名女子。
其長發(fā)如瀑,一襲黑衣,上面繡有紫金紋路,衣衫不屬于任何時代的樣式,透著古樸與現(xiàn)代的結合,讓其顯得英氣非凡。
她容顏傾城,面孔五官柔美,眉宇間卻帶著英氣和凌厲,周身有著淡淡道煞氣波動,時隱時現(xiàn),一看就是久經沙場之人。
她胸前的衣衫在滲血,像是千年都無法治愈的傷勢,再次坐觀修復,有黑氣陣陣升騰,從她體內被逼出。
忽然間,她睜開了雙眸,像是心有所感,推算照見到了什么。
那雙眸子漆黑,像是有諸天萬界的繁星在其中流轉,若是直視,宛若會墮入輪回中,再也無法收回自己的目光。
女子一雙眸子朝外望去,看向世界之海的方向,一瞬間就遍歷了無窮世界,周身魂意波動間,像是完成了什么測算。
「自未來傳導的消息,改變了原有的軌跡,要轉變策略,針對他嗎......」
她一雙美眸看向無垠的虛空,似乎若有所思,「很亂啊,將是高手云集的無上之戰(zhàn),都是些老不死的了,卻還要去欺負年輕人嗎......」
她自黑洞內緩緩起身,頓時,那如十分之一個世界之海大小的黑洞消失了,那居然不是自然誕生之地,而只是因為她坐觀時氣勢自然波動凝結出的異像!
她向前走了兩步,卻咳了口血,回頭看向另一個方位,嘆息一聲,「終究是去不得嗎?」
她美眸中光華流轉,似乎是得到了什么人的傳音,和其對話時冷哼一聲,「讓我坐觀?你可知亂象之間的人乃是誰?」
她邁步走向世界之海方向,臉上帶上了慈祥的表情,「是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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