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俯視時看著二姐,搖了搖頭,「從我這個角度看去不像。
確實不像,一點也不狹隘,反倒是可稱得上是雄偉。
「別想了,我不是為這事兒,不過你說對了,最近確實挺無聊的,不知道圈外有沒有不開眼的家伙,讓我去教育教育就好了?!?
雅雅起身,在苦情樹下伸了個懶腰,妖嬈的曲線在春光下是那么美好。
好在容容不是在意那些事的人,否則一定會感覺有些不爽。
容容見雅雅姐還有些迷糊,干脆就強勢的拉起對方的手,將其從苦情樹下拉走,來到另一邊的山看著山川內河道間的風光。
「雅雅姐,如今四海清平,是我們專注干業(yè)務的時候了,怎么能成天想著打打殺殺呢,姐姐聽了也會不高興的。
容容勸說道,對于雅雅姐的暴力傾向,她感覺很是無奈,在世界和平后,這位姐姐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反倒是因為無聊,每次一氣道盟有歷史
高手轉世的時候都會去揍一頓。
這讓某些恢復記憶的高手,每次蘇醒的第一時間都先左右查看,詢問「雅雅姐不在涂山吧?我得趕緊溜。
不過這也沒辦法,她們幾姐妹從小就是雅雅姐最有活力,精力充沛愛鬧事,紅紅姐雖然也很強,但紅紅姐本質上是個性子溫柔的人,她做事又通常不太喜歡剛正面。
雅雅姐就不一樣了,能用拳頭解決的問題,就絕不會用談判方式解決。
「無趣啊,每到這時候,就會有些懷念以前的時光?!?
雅雅感慨道,坐在草地上,威嚴間帶著慵懶,對于一個少女時代會帶著面具行俠仗義的妖來說,愛鬧騰是天生的性子,骨子里就愛斗爭,如今這樣每日待在涂山為業(yè)務操心什么的,著實不是她想過的生活。
妖盟這些年也很平靜,因為她太強了,反倒是所有妖都安分了,從來不會出現(xiàn)什么違反亂紀的妖,和人族一氣道盟相處也很和諧。
每次坐在山丘上發(fā)呆,她都懷念年少時冒險的日子,那才是真正的快意恩仇,有數(shù)不清的趣事。只可惜,時光一去不復返,有些人也是一去不復返。
「日落嗎??????陸晨他應該不會回來了吧,這些年我們對外開辟了那么多土地,也沒聽到過他的消息?!?
容容看出了雅雅姐的心思,也是有些感慨。這五百年來,一氣道盟和妖盟都在賣力的對外開疆擴土,按說涂山是和平主義者,只是搞搞續(xù)緣業(yè)務維生,是不太樂于參與這種事的,但雅雅姐可是沒少出力,打下了偌大的疆土,如今那些地方生活的妖族還要跟涂山交稅呢。
只是她知道雅雅姐不是為了享受開疆擴土的樂趣,她參與對圈外的開發(fā)只是想去找人罷了。畢竟某個傳說中的男人當年走得瀟灑,不留半片云彩,西去后就沒有了半分訊息,就連轉世也找不到了。
她們涂山曾經猜測陸晨是前往圈外隱居了,但不論開辟多少疆土,都沒有哪個圈外生靈說見過陸晨,似乎陸晨在離開涂山后,就那么莫名消失了,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雅雅姐顯然是不信這個邪的,那么大個人,怎么能憑空消失呢。
當年盡管陸晨辭別涂山,但其實很多人還是認為能再見到的,畢竟世界就這么大,總有再會的時候。
可五百年過去了,陸晨真的完全消失了,沒有活著的信息,也沒有死去的信息,地府輪回中也沒有了他的名字,就像他是偶然路過這個世界的幽靈,在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后就消失了。
「他敢回來?」
雅雅說話時臉上帶著酒意,「拐跑了我妹妹這么多年都沒回娘家,他敢回來?老娘打斷他三條腿!」
容容一臉無奈,「雅雅姐,注意形象。」
她心說雅雅姐您現(xiàn)在都什么身份了,怎么還能像小時候那樣開口老娘,閉口打斷三條腿那樣的話,那完全是土匪形象啊。
哦,雖然在這個世界上的人族和妖族心中,雅雅姐多半就是個不講理的大土匪,只是沒人敢這么說罷了。
只是雅雅姐平日里還是很注意維持自己高冷形象的,辦事就算霸道,也不會說這種話,顯然提到那個男人,帶著酒意的雅雅姐火氣不小。
「唔????..」
雅雅又抓起無盡酒葫噸噸噸了起來,「不過上次我見到個很強的道士,看路數(shù)像是王權家的,他倒是說,日落會回來的,也不知道他是根據(jù)什么判斷的。
「很強的道士?王權富貴嗎?」
容容很驚訝,能讓如今雅雅姐說得上是很強的人,真的很難想象有多強,雖然她說了'王權富貴'這個名字,但她感覺有點對不上號。
「不是,是個沒見過的,有點奇怪?!?
雅雅擦了擦嘴角的酒液,「打了一場,沒奈何得了他,下次碰見,絕對要逼問出來。
容容滿臉無奈,心說為什么只想著打呢,好好問也許人家就說了呢?
正當兩女交流時,容容忽然注意到有一葉扁舟逆流而上,朝著斷崖這邊的山丘行進而來。
在那小舟前方,是一名身穿橙黃道袍的劍客,看穿著打扮,像是王權家的劍客,這本不是奇怪的事,因為王權家如今依舊算是道盟大家族,也時常有人會光顧涂山的業(yè)務。
真正讓她驚訝的是,坐在小舟后方的那個黑衣男人,怎么看上去??????像是日落呢???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