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負(fù)責(zé)情報暗殺、掌管數(shù)萬人生死的指揮使,來教她女人的規(guī)矩禮儀?
是周婆子癡人說夢,還是謝綏被下降頭了?
但偏偏,還真有司使來喚云菅:“甄小姐,我家大人有請?!?
云菅瞥一眼那黑衣司使,又無語的看向周婆子。
周婆子見她手往后腰摸,嘟囔了句“天殺的”,趕忙飛一般跑了。
云菅這才蹭蹭衣裳,板著臉出門。
到了謝綏暫憩的客院,黑衣司使離開。
云菅見正屋門大開,一邊喊著謝大人,一邊抬腳往里面走。
誰知腳尖才觸到門檻,一支利箭帶著破空聲朝她眉心而來。
云菅迅速收腳偏頭一躲,待利箭落地后,才發(fā)覺那只小小的袖箭去了箭頭。
她站在門外沒說話,謝綏清雅的聲音自屋內(nèi)傳來:“不得亂闖?!?
云菅揚高聲音:“那我走了?”
“進(jìn)來?!?
云菅邁步進(jìn)去,視線快速掃過屋內(nèi)。
和她房間一個布局,但謝綏這間屋子明顯大了近一半。不僅有習(xí)字看書的書案,寢具外還擺了張屏風(fēng)。
謝綏此刻就坐在書案后,神情慵懶的翻著卷宗。
他今日脫去勁裝,換了身廣袖天青色單衫。墨發(fā)用木簪松松半挽,耳后幾縷被清風(fēng)拂到下頜處,襯得膚色過分冷白。一眼望去,只覺卓絕清艷,連帶著周遭都仿似亮堂了起來。
云菅晃神的一剎那,莫名想到了山巔雪和高空月。
冷寂,疏離,帶著不容侵犯和高高在上。
她沒來得及收回視線,就見謝綏撫平卷頁,掀眸看來:“眼珠子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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