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段司主在說什么?!痹戚焉裆谷坏?,“段司主今日大張旗鼓的上門,到底有什么事?”
段云峰撫掌一笑:“有什么事……去一趟鎮(zhèn)獄司就知道了。所以甄大小姐,請吧!”
云菅卻沒動(dòng),她問:“段大人因何理由抓我?我有什么罪證嗎?”
“甄大小姐不需要知道?!?
“拿不出罪證,段司主卻想要帶我去鎮(zhèn)獄司,緝拿文書總該有吧?”
段云峰嗤笑:“我鎮(zhèn)獄司拿人,何時(shí)需要過緝拿文書?”
“那就是也沒有?”云菅說,“據(jù)我所知,皇城司捉拿朝廷命官及其家眷時(shí),皆需圣旨或刑部批文。段司主卻一樣都沒有,誰知是不是公報(bào)私仇?若人人都像段司主如此,皇城里豈不是亂套了?”
段云峰瞇起眼:“甄大小姐好利的一張嘴,不過段某今日來,可不是聽你狡辯的?!彼偷靥岣呗曇簦皝砣?!帶走!”
黑衣司使霎時(shí)逼近,一股迫人的氣勢迎面而來。
甄樂菱驚得往后退了好幾步,直退到云菅身前,才借著云菅的手慢慢站穩(wěn)。
感受著掌心的溫?zé)幔鐦妨夤钠鹩職夂鹊溃骸岸嗡局?,你沒有緝拿文書,也拿不出罪證,豈不是在信口污蔑我姐姐?皇城司若真想捉人,你叫謝指揮使來?!?
“謝指揮使?”段云峰突然哈哈大笑,“莫不是甄小姐還在等著指揮使大人來救你?放心吧,這幾日指揮使大人騰不開時(shí)間?!?
說完,他笑瞇瞇的抬手,那些黑衣司使便迅速朝云菅而來。
云菅見狀,將甄樂菱推到身后,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這些司使大約沒想到云菅竟然還是個(gè)練家子,猝不及防被兩拳擊退,都有些震驚。
段云峰臉上的笑意也沒了,罵道:“廢物!連個(gè)女人都捉不???”
司使們這才回神,正了神色再次朝云菅去。
因是要捉云菅去鎮(zhèn)獄司審訊,無人抽刀,皆是赤手空拳對打。
對方人多,云菅并沒有處在優(yōu)勢,但她院里的丫鬟小廝機(jī)靈,還有護(hù)衛(wèi)混雜在其中,硬是叫云菅與他們打了個(gè)平手。
段云峰這會(huì)兒臉色完全沉了,目光陰鷙,語氣也陰森森的:“嫌犯拒捕,生死不論!”
話音剛落,那些司使便齊齊抽了刀!
云菅小心避讓,剛想叫草兒也取刀來時(shí),門口突然傳來朝陽郡主的厲喝:“都住手!段云峰,你當(dāng)我甄家是什么地方?”
正在動(dòng)手的眾人瞬間停下,回頭見朝陽郡主帶著十幾名家丁疾步而來。
流螢緊隨其后,手中捧著一卷明黃絹帛。
段云峰臉色微變。
朝陽郡主走到近前,冷冷道:“段司主為何見圣旨不跪?”
段云峰盯著流螢手中的絹帛,半晌忽然笑了:“郡主好手段?!彼笸艘徊剑瑔蜗ヒ粡?,直直跪了下去。
云菅等人見狀,也忙跟著跪下。
朝陽郡主盯著段云峰道:“你擅闖我甄府,又欲強(qiáng)行帶走我女兒。這筆賬,我會(huì)慢慢跟你算!現(xiàn)在,給我滾出去!”
段云峰卻絲毫不把這話放在心上,只問:“郡主拿以往供奉著的圣旨出來,只是為了壓段某一頭嗎?”
說完后,他突然玩味一笑,從懷中拿出枚腰牌:“那段某想問問郡主,用此腰牌,可否帶走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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