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峰陰了臉,殺氣騰騰地轉(zhuǎn)頭。
來的司使卻腰佩銀刃,隸屬于鎮(zhèn)獄司。
段云峰便把胸膛中的殺氣按下去,喝道:“再說一遍,誰叫本官速去?”
“卑職也不知是何人?!蹦撬臼沟皖^道,“對方?jīng)]有明說,只道告訴大人獵場,大人就知道他是誰了?!?
段云峰眉頭擰成一個川字,許久之后才臉色猛地一頓,瞬間起了身。
只是這次臨走前,他看向了云菅,神色久久的在云菅臉上停住。
云菅歪著頭,一臉懵懂迷茫,甚至還有幾分好奇。
段云峰將涌上喉間的譏罵咽回去,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甄蘭若,你真是好運(yùn)氣!”
云菅收起好奇,笑瞇瞇的:“是吧?我也覺得我運(yùn)氣好?!?
段云峰用力抿了下唇,最后道:“將她送回去!”
執(zhí)刑司使愣了下:“送、送到哪里?”
“還能哪里?牢房!”段云峰罵過后,又看向云菅,眼眸深深的說,“待本官回來,甄小姐可就再沒這么好的運(yùn)氣了?!?
云菅活動了下手腕,站直身子笑道:“那就……希望段司主能順利回來?!?
段云峰只覺她話里有話,但那邊催得急,想來有什么要緊事,他也就沒有多想。
段云峰走了,云菅又被送回了牢中。因前后不到半個時辰,叫大牢中其他人都有些詫異。
毒蝎卻很無所謂:“回來就行,回來我的晚飯就有著落了。”
元香在旁邊欽佩道:“孤蘭姐說不用等到晚飯前,你就能回來,她猜的可真準(zhǔn)?!?
云菅看向馮孤蘭,馮孤蘭嘴角輕撇,似笑非笑:“你只說父親是侍郎母親是郡主,可沒說你舅舅還是親王!有一個當(dāng)親王的舅舅在,誰敢動你,誰又能動得了你?”
其他人震驚的看向云菅,云菅卻只是笑了笑,沒有解釋。
她的親王舅舅,到現(xiàn)在兩人還沒見過面呢。
與其指望這位舅舅,還不如指望謝綏。
只是不知,謝綏如今到底在做什么呢?
……
潮濕的河岸邊,謝綏蹲下,仔細(xì)查看腳印。
片刻后,他起身問:“南岸,能估算出來嗎?”
被叫作南岸的男子,身形瘦削面容蒼白,五官更是寡淡,是那種扔進(jìn)人群里就找不出來的人。
他在腳印邊蹲了好久,才起身道:“能,是身高不足七尺的男子?!?
“不足七尺?”身后有司使發(fā)出疑問,“這樁連環(huán)殺人案里,有死者可是重達(dá)二百斤,高達(dá)八尺。若這兇手身高不足七尺,他如何殺得了對方?又如何搬得動尸體?總不能還有同伙?”
南岸被質(zhì)疑也不惱怒,只順著腳印往前邊望去,最后將視線停在了淺灘處的廢舟上。
謝綏跟著看過去,好一會兒后,他微微頷首:“我知道了。”
其他人云里霧里,謝綏卻已經(jīng)和南岸迅速分辨出了兇手的特征,以及出逃方向。
到傍晚時分,終于把人堵到了一處小村落外。
眾司使一擁而上,將那兇手成功拿下。
任務(wù)完成,謝綏帶人返回鎮(zhèn)上客棧,見柳承回來,他問:“京中情況如何?”
柳承將手中細(xì)細(xì)的竹筒遞給謝綏,說:“甄小姐果然被段云峰捉進(jìn)獄中了,和馮孤蘭幾人在一個牢房中?;ㄋ局骱吐犛甓荚诙⒅?,只要大人給信,便能出手?!?
謝綏聞勾唇,抽出竹筒內(nèi)字條看過后,唇角笑意更是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