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菅眨巴眨巴眼:“我準(zhǔn)備去給我母親捅破這事。”
沈從戎眼睛大瞪著,聲音也揚起:“你就非得惹事?”
“什么叫我非惹事?我有我的打算?!痹戚寻姿谎?,“聲音低些,我愿意給你說,也是把你當(dāng)自己人,你莫要教我做事?!?
沈從戎聽著前面的話,心頭莫名一軟,后面那句又叫他拉了臉。
“行,你甄蘭若主意大,我懶得管?!?
說完他停了會,又補充:“若是被岳父遷怒趕出門,可莫要說我不管你。”
“怎么會?你快走吧!”云菅推著沈從戎轉(zhuǎn)了身。
到了眾人面前,沈從戎又揚起了笑容,很是斯文有禮的與大家道了別。
待他上馬車離去,葉氏才說:“這大姑爺?shù)故桥c往日聽說的不太一樣?!闭f著這話,眼神在朝陽郡主面上轉(zhuǎn)了一圈。
朝陽郡主淡淡笑著,滴水不漏:“是,若非還不錯,也不會叫蘭若嫁過去?!?
就著這幾句閑話,眾人又回了府中。
回門姑娘在娘家小住幾日的事并非沒有,眾人也沒有覺得哪里不妥當(dāng),于是兩個嬸娘和云菅寒暄幾句后,便各自離開了。
二人一走,回到朝陽院的朝陽郡主就敏銳道:“若兒,你可是遇到了什么?”
云菅抬起頭看著朝陽郡主,眼神有些躊躇:“不是女兒,是……”
朝陽郡主神色犀利:“是什么?”
云菅環(huán)視一圈,朝陽郡主會意的將幾個丫頭都遣了下去,只留流螢在身側(cè):“有什么事你說,流螢不必避著。”
云菅這才壓低聲音道:“母親,我、我聽了一個閑話?!?
“什么閑話?”
“關(guān)于父親的……”云菅咬了下唇,又很快道,“我也不確定是不是真假,但總覺得,要稟告母親一聲?!?
朝陽郡主似想到了什么,眉頭微微沉下來,臉色也冷了幾分。
“你說就是?!?
云菅就道:“是靠近松山書院的西郊那邊,有個巷子里住了個婦人,與母親容貌格外相像。父親常去那里,那婦人應(yīng)是父親的外室?!?
云菅說到這里,抬眼小心翼翼的看向朝陽郡主。
卻見朝陽郡主神色平靜,分明是已經(jīng)知道了。
云菅便知道和自己猜測的相差不多,語氣不由得多了幾分著急:“母親,女兒是晚輩,又已經(jīng)成了婚,雖然不該插手這事,可父親置外室這事兒,實在過分。更過分的是,他竟尋個與您容貌相似的女人,這豈不是在羞辱您?”
朝陽郡主臉色未變,但云菅注意到,她半露在袖口外的指尖突然縮了一下。
想必是手都攥緊了。
屋內(nèi)靜了會,朝陽郡主語氣沉沉道:“我知道了,這事你莫要外傳?!?
“女兒不敢?!痹戚严肓讼耄知q豫道,“不過這事是四妹妹告知我的,說曾瞧見過父親與一婦人同行。只是事關(guān)長輩聲譽,她不敢隨意猜測,也不敢將這事告訴她父母,生怕傳出什么不好聽的話語來。便只能私下告知女兒,叫女兒去查查真相,女兒昨日才從下人查探的消息里知道了這一切。”
“還望母親莫要怪罪女兒和四妹妹擅自做主?!?
看著云菅誠懇又膽怯的低下了頭,朝陽郡主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
“怎會怪罪你們?你和四丫頭,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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