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便是甄侍郎的外室于氏,上門討要名分,將場面鬧得很是難看。
朝陽郡主乍然得知丈夫養(yǎng)了外室,氣到昏厥,醒來第一件事,卻是非常大度的將外室接進(jìn)了府來。
外頭等著看熱鬧的人,聽到這消息后,無一不贊嘆朝陽郡主的賢惠寬和。
只有甄侍郎自己知道,他還有一口氣哽在喉嚨處,上不來也下不去。
兩人在朝陽院對峙許久,甄侍郎才咬牙道:“李幼蓉,你到底想做什么?”
朝陽郡主抬起手,在陽光下看著自己新染的指甲,慢條斯理道:“能做什么?了卻老爺?shù)男脑福瑢⒛鷮檺鄣挠谑辖舆M(jìn)來給她的名分,這有什么問題嗎?”
甄侍郎盯著她光潔白皙、毫無病態(tài)的面龐,牙齒再一次咬緊:“你既是愿意給她名分,為何要強(qiáng)逼她流掉腹中的孩子?”
朝陽郡主眼都不抬:“這孩子是外邊懷上的,誰知道到底是不是老爺?shù)姆N呢?萬一亂了血脈呢?”
“李幼蓉!”甄侍郎氣急,“是不是我的孩子,我自己心里清楚?!?
朝陽郡主低低一笑:“老爺年紀(jì)也不小了,這些年也沒少去其他姨娘處歇息,可這幾年后院哪有子嗣再出生?怎得一到了外面,就立馬懷上了?”
“罷了罷了,既是老爺覺得是,那就是了?!?
說完,她將手轉(zhuǎn)了轉(zhuǎn),欣賞完指甲后對驚鵲道:“傳話去,莫要給于姨娘端落子藥了,叫人換成安胎藥吧?!?
這話叫甄侍郎臉色一變,心中也莫名多了些疑慮。
他原地站了會,才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朝陽郡主終于抬頭,面無表情的盯了他背影片刻,坐起身來。
流螢恰好走進(jìn)來,對朝陽郡主道:“大公子那邊查到了,一直在與孫家公子來往?!?
“孫家?”朝陽郡主嗤笑,“甄弘文他還真敢想。”
流螢又道:“秋闈前在松山那里,有一場詩會,屆時城中年輕兒郎閨秀皆會前往,想來那孫姑娘也會同去。”
松山書院就依著松山而建,這處地方風(fēng)景絕佳,便是不辦詩會也是游玩的好去處。
但有不少才華橫溢的男女,更傾向于參加詩會。
尤其是還未婚嫁的女子,若在詩會上一戰(zhàn)成名,可為自己的婚事能夠添許多籌碼。
孫家?guī)讉€姑娘都頗有才華,想來也都會出現(xiàn),到那時,甄弘文若做些什么齷齪事,可就板上釘釘了。
朝陽郡主想著,對流螢道:“把這消息告知若兒和菱兒……”想了想,又道,“也差人告訴三房一聲,映雪這年紀(jì),也該相看了?!?
流螢點(diǎn)頭應(yīng)下,朝陽郡主又說了些別的。
等安頓完后她想休息時,卻見流螢還站著,似有什么話想說。
朝陽郡主好奇道:“還有什么事?”
流螢猶豫著開口:“郡主,奴婢在那西郊巷子里除了查到于氏,還查到了兩個人。”
“什么人?”
“也是老爺?shù)耐馐?,叫連氏。她還有個兒子,名連光鈺,年方十四,在松山書院讀書?!?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