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綏父親舍棄兵權,竟是因為母親嗎?
可流螢姑姑并未這樣說。
云菅不愿相信韓惟良說的話,韓惟良卻道:“你可以不信,不過謝綏如今已知你身份,待你二人再見面,你就會信了?!?
云菅沉默下來。
等輪車再次駛動后,她才淡淡開口:“那又如何?一個男人而已?!?
韓惟良顯然沒想到云菅會這么說。
他腳下一頓,似乎怔了下,才收回思緒。
他看著云菅說:“你當真是這么想的?”
“我為何不能這么想?”云菅扭頭,對上韓惟良的視線,“難道我必須要對他情根深種嗎?一個女人的最終宿命,難道就是對一個男人情根深種?”
“那朱雀使也未免太過狹隘,我母親當年沒有選擇你,顯然也是有原因的?!?
韓惟良被這話氣笑了。
他抬手朝著云菅腦袋去,云菅立刻敏銳偏頭躲避。
誰料,韓惟良只是用指尖在她腦袋上敲了下:“你母親沒選擇我,自是有別的緣故,怎就說明我狹隘了?”
云菅被他這頗為親昵的舉動,搞得擰起了眉。
她這會兒,又搞不明白韓惟良是什么打算了。
自己已經落入他的手中,他卻沒有取自己性命,反而叫自己來看母親這些遺物。
這個人……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韓惟良沒有注意云菅神色,只是頗為悵惘的說:“若你母親,當年也是這么想的就好了?!?
云菅回過神,問他:“什么?”
韓惟良說:“若你母親沒有癡戀李昀序,若她有心掌控皇城司、把持朝政。如今這整個天下,早就都是她的了。”
這李昀序,應當就是當今皇帝了。
這還是云菅第一次聽到對方的名諱。
只是沒想到,這名字竟是從韓惟良口中說出來的。
流螢姑姑不是說,韓惟良帶著整個朱雀司投靠了皇帝,才使得母親和青鸞司被殺嗎?
可怎么聽韓惟良的語氣,似乎對皇帝有著很大的敵意?
云菅心中想著這些,嘴上也道:“朱雀使莫不是瘋了?我母親姓趙,怎會無緣無故的肖想這天下?”
“怎么?你就沒有這般野心?”
“我有沒有,關朱雀使何事?”
“你若也像你母親那般,將所有心思放在一個男人身上,那我不如現(xiàn)在就將你殺了?!?
云菅:“……神經??!”
她實在是無語至極,才會低低吐出這么一句。
可韓惟良卻笑起來,他繞到前邊,俯視著云菅問:“嘉懿,你告訴我,你來上京想要做什么?”
云菅別開眼道:“與你無關?!?
“與我有關!”韓惟良蹲下,與她平視,“你若想替你母親報仇,想坐上那個位子,我來幫你。”
這話瞬間掀起云菅心浪,可她面上卻很平靜:“哦?確定不是先殺了我嗎?”
韓惟良道:“只要你保證絕不愛上任何男人,我會幫你,做你的棋子,整個朱雀司任你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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