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另一半魚符?!彼_門見山。
流螢眼眶還紅著,聞瞬間譏笑開口:“你配嗎?”
韓惟良不理會她的嘲諷,面色從容道:“只有我拿到雙魚符,只有我徹底掌控了二司,才能助嘉懿登上那個位置。你心慈手軟,只會壞事?!?
“我自是不能和朱雀使比,為了榮華富貴功名利祿,連自己的主子都能背叛,你韓惟良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流螢忍住破口大罵的沖動,咬牙切齒道:“你還想要魚符,你怎么不想著去死?”
韓惟良臉色沉下來,眉目陰鷙。
“裴照雪,你今日不打算與我好好說話?”
“你配嗎?”流螢依舊面帶譏諷。
韓惟良暗暗攥住手,也隱隱咬牙:“我不是來和你吵架的,你若想要幫嘉懿,就把那些火氣給我暫時壓??!”
流螢“嗤”了一聲:“別打著幫嘉懿的名號,滿足自己的私心。既是要徹底掌握二司,為何你不把自己那一半魚符給我?至少我是真心為嘉懿打算?!?
韓惟良也呵呵冷笑,用流螢的話回?fù)暨^去:“你配嗎?”
流螢氣得“轟”一下站起來:“韓惟良!你個賤人!”
韓惟良目光冷冷盯著她:“裴照雪,你個廢物!”
“賤人,我要殺了你!”
“廢物,只會動嘴皮子!”
“……”
眼見著兩人要打起來,云菅突然出聲。
“既都是為了幫我,為何不直接把雙魚符交給我?”
她平靜的看向兩人,一字一句道:“我不配嗎?”
屋內(nèi)霎時寂靜!
流螢的拳頭僵在半空,韓惟良的折扇也頓在手中。
就連謝綏,也略帶詫異的抬眼看了過來。
云菅端坐在上首,眉眼淡漠,火紅色衣裙將她白皙美艷的面龐映出幾分冷色。
她看著二人,聲音輕緩而疏離:“十八年前,兩位司使各執(zhí)半枚魚符,各自號令一司。我母親雖是皇城司主,卻事事要仰仗二使。也是如此,才會在宮變時毫無自保能力,被迫赴死!”
說到這里時,流螢和韓惟良臉色一同大變。
流螢想要解釋什么,云菅抬手止住,淡淡道:“我知母親身死不是你們本意,你們或許也做過努力,但結(jié)局已經(jīng)既定,不是嗎?”
云菅忽然一笑,眼尾揚(yáng)起瀲滟的弧度:“裴姨,你愿意將那半枚魚符給我嗎?”
流螢嘴唇微動,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云菅早有所料,便又看向韓惟良:“韓大人,你不是說只要我做到對你的承諾,朱雀司上下皆聽我號令?便是您這位朱雀使,也甘愿做我的墊腳石?”
韓惟良沒想到,云菅竟會當(dāng)著流螢和謝綏的面,直接將這話說出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羞惱,但不知想到什么,神色中又現(xiàn)出幾分興奮。
“當(dāng)然!”韓惟良答得毫無遲疑。
云菅便淺笑道:“既是你們都愿意我繼承母親遺志,愿意奉我為主,那雙魚符不該由我這個正主來保管嗎?”
韓惟良哈哈大笑,折扇“咔”的合攏。
“你這話也沒錯??赡阒?,雙魚符意味著什么嗎?”
流螢也平靜下來開口:“嘉懿,不是我不愿。只是你若拿了雙魚符,只會引來殺身之禍!這雙魚符……”她頓了下,沒再說下去。
云菅卻不愛聽這些話。
她站起來,定定的看著流螢和韓惟良,一字一句的說:“我不知雙魚符意味著什么,我也不在乎會不會引來殺身之禍。我只知手持雙魚符,便可掌控青鸞朱雀二司?!?
“我趙嘉懿想要的,只有一個。那便是絕對的容我掌控的,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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