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菅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傍晚。
桑落酒后勁的確大,云菅睡起來后,覺得腦袋還有些暈乎。
兩個丫頭早在聽見動靜后就走了進來,一人捧著熱水,一人端著熱湯。
云菅懶洋洋的問:“什么時辰了?”
“酉時一刻?!睂で檎f罷,將熱水端到云菅面前,“小姐先洗洗吧?!?
云菅下床洗漱,然后又喝了曲靜伶手中的熱湯。
感覺渾身舒坦后,她才起身說:“時間不早,我們該回去了?!?
曲靜伶瞄一眼云菅,輕聲說:“小姐,謝大人說膳廳那邊備了飯菜。若是小姐方便,可與鄭老先生一起用晚飯。”
“不了不了?!痹戚褤]手,“我可不想再喝酒了?!?
她整理好衣服,又叮囑兩丫頭帶好東西,這才出門去與鄭歸真告辭。
奇怪的是,鄭歸真沒見她,謝綏也不在。
云菅訝異道:“謝大人不是說皇城司不忙嗎?怎得不在府中?”
不是說好在回去的路上,商議一下給鄭歸真的治療方案嗎?能有什么事,比他祖父的病還重要?
管事賠笑:“小人也不知,大人的行蹤向來是不定的?!?
云菅懷疑的看了他幾眼,試探詢問:“謝大人真不在嗎?不會是不想見我吧?我應(yīng)該沒有得罪謝大人吧?難不成下午喝醉酒后,我毀壞了客院的什么東西?可是不應(yīng)該啊,我酒品很好的。”
立在屋中窗后的謝綏:“……”
管事依舊賠笑,遵照謝綏的叮囑,奉上厚禮,又將云菅三人客氣的送出了門。
上了馬車,云菅問尋情和曲靜伶:“我下午喝醉后都干了什么?”
曲靜伶很詫異:“小姐真的喝醉了?”
尋情也問:“小姐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云菅一臉真誠:“真醉了,真不記得。”
曲靜伶就看了眼尋情。
尋情:“……”
云菅又問了一遍,曲靜伶思來想去,最后憋了一句:“不好說。”
尋情也跟著回:“……不好說?!?
云菅:“?”
……
天黑前,馬車終于回到了安國公府。
令云菅詫異的是,還沒下馬車,就聽婆子來說沈從戎正在疏林院等她。
云菅低聲與尋情二人嘀咕:“別是蕭若嘉也發(fā)現(xiàn)他的小秘密了吧?”
蕭若嘉聰明得很,但凡文繡瑩稍稍表現(xiàn)出一點和沈從戎之間的黏膩,她就能根據(jù)這蛛絲馬跡找出真相。
而這真相一旦找出來,必然要鬧大的。
蕭若嘉可不像自己這樣善良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云菅要下車去一探究竟,尋情卻忽然拉住她,拿出脂粉在她唇瓣和脖頸處擦了擦。
擦完了,還幫她把衣裳整理好:“好了,小姐?!?
云菅:“……”
見曲靜伶神色有些古怪,尋情微笑著說,“雖然小姐什么都不知道,但也不能叫小姐和姑爺因此生了嫌隙?!?
曲靜伶小聲嘀咕:“你挺熟練啊……”
云菅眨眨眼,沒有多問。
尋情也沒多說,率先下車,扶了云菅的手進去。
走在路上,云菅又回頭打量了幾眼兩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