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云菅又睡了一覺。
這一覺起來天色都昏暗了,窗外竟然又飄起了鵝毛大雪。
云菅看著都有些愣,她問夏荷:“又下雪了?”
“是。”夏荷嘆著氣說,“孫二姑娘明日出閣,下這么大的雪,還不知道路上如何呢!駙馬爺許是也在操心這事,這會兒還沒回來?!?
云菅擺擺手:“不著急,叫人先把鍋?zhàn)觽淦饋砭褪??!?
夏荷領(lǐng)命離去。
云菅見尋情和曲靜伶一同進(jìn)來,叫她們把門關(guān)上,然后才開始小聲蛐蛐。
“沈從戎也挺倒霉的,第一次娶妻下大雨,第二次娶妻下大雪,可見老天都不希望他婚事順利!”
曲靜伶、尋情:“……”
云菅嘿嘿笑了下,眼尖的瞧見尋情手中捏了一封信,立刻問:“誰的?”
尋情把信捧到云菅面前:“謝大人的?!?
云菅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拆開了信。
她一目十行的看完,這才松口氣。
河?xùn)|情況確實(shí)錯綜復(fù)雜,但也不是呂蒙等人的一堂。
他們行事太過囂張,雖然威逼利誘了許多人,但也得罪了不少勢力。
加上這次有孫家在暗中幫忙,皇城司的案子查得還算順利。而且,謝綏在信中還說,他的人從蕭采綠那里得到了不少關(guān)于呂蒙和蕭遠(yuǎn)山的把柄。
云菅對蕭采綠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作為蕭家長女,這蕭采綠命運(yùn)堪稱坎坷。
原配母親被貶妻為妾,自己嫡長女的身份變得不明不白,最后竟還被親生父親送給上官為妾,并且轉(zhuǎn)手了兩次。
雖然傳說呂蒙對蕭采綠挺好的,可呂蒙的年紀(jì)當(dāng)蕭采綠父親都綽綽有余,蕭采綠一個妙齡女子,又怎可能真的滿意這種生活呢?
想必這次她能援助皇城司,也是為了報復(fù)吧!
云菅很快就回了神,她又看向曲靜伶:“天眼司那還沒有消息嗎?”
曲靜伶道:“花司主說查到了朱雀使的一些蹤跡,雖沒有確切的位置,但可以肯定,他人在上京?!?
云菅的心一瞬間被揪緊:“在上京?”
“是!”曲靜伶的神情也很嚴(yán)肅,“花司主還說,約莫在一個月前,朱雀使就已經(jīng)回到上京了。很有可能他根本沒去鶴川,在中途察覺不對,就立刻掉了頭。”
云菅卻覺得奇怪:“可我們鏢局的人之前來信,說在鶴川和韓惟良順利碰了頭?!?
說完后,她才后知后覺的拍拍自己腦袋,“便是接頭,怎可能是韓惟良親自去,必然是他派過去的人。還是我大意了,竟然輕信了韓惟良的話?!?
曲靜伶沒說什么,只問云菅:“那月底去遇龍寺的計劃,主子可要取消?”
云菅點(diǎn)頭:“取消!”
韓惟良一直在尋段姨的蹤跡,想必會時時監(jiān)視自己的行蹤。
若是她隔三差五去遇龍寺,必然會叫韓惟良起疑。
甚至……云菅懷疑韓惟良可能已經(jīng)對遇龍寺起疑了,畢竟前段時間她也去過遇龍寺。
一想到這里,云菅就有些不安。
若是被韓惟良知道阿娘還活著,還不知道他會生出多少事端。
加上朱雀司也不是完全聽從于自己,萬一韓惟良因?yàn)樗叫?,又把阿娘牽扯進(jìn)這泥潭中呢?
這是她萬萬不能允許的。
云菅凝目思索片刻,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