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去北境,和齊王當時去靖州有什么區(qū)別?
是生是死難說,關鍵遠離了朝堂,就什么機會都沒有了。
所以,他必須得博一把大的,就算把恭王扯不下來,七皇子他也得死死壓住。
這樣來日回京,說不定他還有幾分機會。
興王心中所想并未告訴謝綏,只是謝綏瞧著有些為難:“臣畢竟是聽命于陛下,若是幫了殿下……”
興王立馬給謝綏畫大餅:“謝大人,如今正是關鍵時刻,雖然皇城司從不站隊,可是人就會分陣營。你們謝家就剩你一人,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想做的事是什么。只要你幫本王一把,為你謝家翻案一事,本王絕無二話?!?
謝綏的眼眸變得晦暗莫測起來。
他靜靜的看了興王片刻,最后一笑:“也好,有殿下這話,臣就放心了?!?
兩人出了皇城司,到了夜里,宮門快落鎖的時候,謝綏才帶著喬裝打扮后的興王去了宸元殿。
說來可笑,謝綏本是皇帝心腹,可如今他到宸元殿也被阻攔在外。
看著那陌生的宦官面容,謝綏一臉沉冷:“我有要事稟報陛下,倘若耽擱了政事,你擔得起后果嗎?”
那宦官卻一點兒也不懼,反倒笑嘻嘻的說:“非是奴才不叫謝大人進去,實在是陛下已經歇下了。臨睡前,陛下還特意叮囑過,不準任何人打擾?!?
“謝大人,您莫要為難小人??!”
興王跟在后面,見這宦官竟然連謝綏的面子都不給,便明白這里恐怕已經被恭王掌控了。
他一時氣怒交加,卻又有些無力。
比起在朝中深耕多年的恭王,他那點兒本事,簡直不夠看。
謝綏也不能擅闖宸元殿,兩人只得退回去,再行商量。
興王說:“我們必須得見到父皇,不然這龍椅以后是誰坐,就很難說的清了?!?
謝綏又為難起來:“可恭王如今掌握朝堂,臣若是強闖宸元殿,隔日便會被當做逆賊抓起來。到時候,臣更加幫不上殿下?!?
興王思考了片刻,道:“得勞煩皇祖母去一趟?;首婺甘翘?,看望父皇理所應當,便是強闖進去,也無人能說什么?!?
謝綏覺得有道理,又和興王商議好,第二日去請?zhí)笄巴吩睢?
但第二日還沒輪到太后前去,興王就被發(fā)現(xiàn)溺死在了御花園的湖中。
尸體打撈上來時,整個人的五官都泡腫脹了。
一時間,整個朝堂嘩然。
所有人都開始陰謀論起來,福王和興王相繼死去,齊王又被困在外地,朝中只剩下七皇子和恭王,這是誰的手段簡直一目了然。
七皇子很慌,非常著急的給眾人解釋。
反倒是恭王很平靜,他指出了一個眾人沒注意到的地方:“興王早已出宮建府,為何夜里會出現(xiàn)在宮中?這難道不匪夷所思嗎?”
眾臣一愣,也都思考起來。
是啊,興王住在宮外,且不日就要前往北境監(jiān)軍,為什么深更半夜會出現(xiàn)在宮里?
且他堂堂親王,怎么會莫名其妙溺斃在湖中?
這實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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