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仙鎖被沈棠掙開碎落在地上。
那一刻,仿佛湯谷高陽降臨人間,金色余輝點亮了整個議事廳。
“那是……通身靈骨?。 ?
靈寶堂的長老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他還以為自己作古之前,都沒機會再看到這樣完美的靈骨重塑了。
“老夫沒有看錯的話,這金光非天階的金烏靈骨莫屬!”
“是了,若非如此,小小煉氣,怎么能徒手掙脫捆仙鎖!?”
邱嵐玉也看到了,她是真心為沈棠高興,這孩子,真能藏,差一點她就要被迫唱黑臉了。
“這確實是師尊亓炎真人才有的珍藏,這一點我可作證,而且短時間內(nèi)接入通身靈骨,只有造化塑骨手能做到。”
邱嵐玉為沈棠加碼證明,酸倒了一眾在場的弟子。
“沈棠竟然真的在后山禁地得到傳承了?!”
“那可是亓炎真人的真?zhèn)?,沈棠命也太好了?!?
好個屁!你們這群墻頭草!
范明敢怒但不敢,誰能想到沈棠說的屁話竟然是真的。
這么一來,那他執(zhí)法堂不就又成了無理取鬧了嗎?一次兩次這樣撲空,他這個堂主的位子,如何保???
事情往截然相反的方向發(fā)展,憤怒后的范明開始惶恐起來,沈棠那種記仇的小人,是絕不可能放過他。
怎么辦,紀(jì)清洲離開前明明說此計萬無一失的。
沈棠在眾人的感嘆聲中,悠然的回過頭來,她眼睛盯著范明,銳利的眼神,宛如盯著獵物的豹子。
“話說回來,是亓炎真人感召我,我才會去后山禁地,可四師兄既不知道我是何時去的,怎么就那么確定我會那時回?”
沈棠轉(zhuǎn)頭就向范明發(fā)難了,有時候壓死駱駝,只需要一句話。
范明急的冷汗直流,他的腦子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际悄信g那點子事情,全掏出來也稱不出二兩腦子。
他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全靠聽紀(jì)清洲的話。
可紀(jì)清洲他到底去哪了?怎么還不回來?
范明眼神在大廳里來回掃蕩,也沒看到紀(jì)清洲的影子。
離開前,紀(jì)清洲明明說過今天就是沈棠的忌日,但紀(jì)清洲再不回來,眼看就要成他范明自己的忌日了。
邱嵐玉疾厲色,“你師妹在問你話,你眼神飄忽什么?”
范明哪里的頂?shù)米∵@種重壓,實在不行只能甩鍋。
“此事是紀(jì)……”
“是我安排四師兄去后山禁地接應(yīng)的?!?
紀(jì)清洲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瓷先ワL(fēng)塵仆仆,熟悉他的人會發(fā)現(xiàn),他的發(fā)型微調(diào)了,前額原來是雙邊的垂發(fā),現(xiàn)在變成了單邊。
只是現(xiàn)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沈棠和范明身上,并沒有注意到他造型細(xì)微的變化。
紀(jì)清洲終于從什剎海趕回來了,天知道,要不是他底牌夠多,說不定就真要栽到那了。
沈棠這個女人,他堅決不要了。
如今沒什么說的了,不管情況怎么變化,沈棠她今天必死!
沈棠睨了紀(jì)清洲一眼,壓下眼中的怒火,欺騙她的感情,挖她靈根,她這一世定與他不死不休。
他不死,她不休!
“至于我為何要讓四師兄去后山禁地,其實……”
紀(jì)清洲有些難以啟齒,召來了蘇靈。
“這事情牽扯頗多,還是請我徒兒來細(x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