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衍宗全宗上下都是清一色的白,但只有厲淵衣角上會有銀絲繡成的五層云紋。
“云清洛,怎么哪兒都有你?”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吧!”云清洛甩了甩頭順勢坐下,就著衣袖在臉上胡亂擦著,旁邊的吞星還時不時趴上來舔兩口。
“有時候我真的好奇,像你這種人,修仙到底是為了什么?”厲淵抱著劍淡淡開口。
云清洛扭頭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很簡單啊,為了干掉你這種看不慣的人,還有就是不被看不慣我的人干掉!”
修煉了這么多年,看慣了身邊的種種,厲淵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論。
“那你呢?你是為了什么?”
云清洛一邊將吞星的飯盆兒拿出來,一邊不經(jīng)意地問道。
這次厲淵卻久久沒有出聲,為了什么?
從他被凌蒼瀾收留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得不停修煉,得到師父的認(rèn)可,在他的認(rèn)知里,這一切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至于為什么,他似乎從來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以前凌蒼瀾總說他的劍法中少了點什么,被云清洛這么一問,厲淵似乎悟到了些什么,但也只是轉(zhuǎn)瞬即逝。
打又打不過,云清洛可沒有主動找虐的習(xí)慣,只能將注意力從厲淵身上移開,主打一個眼不見為凈。
“咕嚕~!”
一道聲音突兀地響起,云清洛不自覺地又將頭扭了過去。
“你不是都元嬰了嗎?怎么還能傳出這死動靜兒?”
被云清洛說破,厲淵握著靈劍的手緊了緊,臉色憋得通紅,一轉(zhuǎn)身就消失在視線中。
不止是云清洛好奇,連厲淵自己都很想知道,服用過辟谷丹的肚子,怎么會發(fā)出這種丟人的聲音。
“切,想吃就直說唄,我像是那么小氣的人嗎?”云清洛邊說邊往吞星的盆里舀了一大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