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冬兒以為他睡著了,輕手輕腳的爬上了自己的床。
她用村長給的那批舊家具木材,給自己釘了個簡易的板床。
她吹滅油燈,剛躺下,黑暗中就傳來了傅良嶼微冷的聲音,“你以后不用那樣!”
許冬兒一愣,不用哪樣。
正當(dāng)她疑惑的時候,傅良嶼的聲音再度傳來,“特意做大米粥,幫我端水?!?
“以后都不用做這些,我的腿傷本來也就和你沒關(guān)系?!?
“以后家里有什么吃什么就行!”
許冬兒覺得有些恍惚,傅良嶼是這么通情達理的人嗎?
她沒敢吱聲,怕傅良嶼有什么別的目的。
傅良嶼沒再說話,黑暗中,他睜著漆黑的眼眸。
他知道自己的腿受傷和許冬兒沒關(guān)系。
生活的苦難,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他潛意識里想找個遷怒的對象。
許冬兒對他處處刁難,讓他找到了發(fā)泄的出口,她正好成了他遷怒的對象。
可是,看到處處討好他的許冬兒,他發(fā)現(xiàn)自己挺卑劣的。
兩人都心思各異,并沒有睡著。
許冬兒自己拼接的床有些不穩(wěn),稍微一動就有咯吱的聲音傳來。
這導(dǎo)致她一動不敢動,實在是想動了,也小心翼翼的。
傅良嶼聽到了她的小心翼翼,不知道到為什么,想到她在偷摸的翻身,他竟然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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