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兩個黑西裝的男人,還有一只昆明犬,這種犬因嗅覺靈敏常被訓作警犬,此刻正虎視眈眈地盯獵物一般盯著她,威風凜凜的,她不自覺地又往后縮了點。
其中一個西裝男喊了一聲“找到了?!比缓笾苯恿嘧∷绨蛏系囊路?,將她從柜子里拎起來拖出去。
出去后,顏朝霧往四周看,季燦和小馬他們都被反剪著手按在墻上,季燦用力回頭眼睛通紅地看她,低啞的聲音,“顏顏?!?
“季燦!”顏朝霧掙扎著就要撲向他,但卻被西裝男拽著塞進一輛車里,緊跟著身后的車門砰的一聲關上。
她轉身就瘋狂地扒門想要下去,打不開就又爬到另一邊。
只是剛碰上那一側的車門她就僵住。
隔著車窗,她看到了對面的商務車,車門開著,滿目的賓利黃內飾,映得寬敞的氛圍溫暖又壓抑。
謝平舟靠坐在車座上,身上松散地披了件大大衣,露出的胸膛仍是那件破了一道道的帶血白襯衫,他蒼白的面色上透著不正常的紅,闔著雙目,濃黑的眉隱隱皺著,像是在忍耐什么。
往下,他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隨意垂落,上面淌著血,像是從手臂上流下來的,怎么會有這么多血,她定睛看了一眼,謝平舟就似有所感地睜開眼睛朝她看過來。
漆黑的眼神冷而利,還夾雜著她難以看懂的情緒,像是外面無垠的暴風雪。
她心一顫,但緊接著就有一個西裝男過來,往謝平舟手中遞了什么,接著幫他關上車門。
其實這整個過程前前后后不過幾秒,與此同時,顏朝霧坐的車也跟發(fā)動離開,她往后看去,只見有人抬著喬語漾出來,經過謝平舟所坐的車時頓了頓,下一秒將喬語漾塞了進去。
顏朝霧直直地盯著這一幕,趴在車門上喘著氣,好一會兒又平靜下來。
季燦的身份,謝平舟應該不會對他做什么。
至于她,無所謂了,他不把小禾苗還給她,她死了還是活著有什么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