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里有風(fēng)穿過,四角掛著的琉璃風(fēng)鈴迎風(fēng)而搖,鈴聲清脆,讓人心生愉悅。
蘇南笙好整以暇的在坐在那里,唇邊笑容慢慢擴大,等著蘇合樂繼續(xù)她的長篇大論。
果然就見蘇合樂正了正身形,下頜輕抬:
“妹妹還是這般貪慕虛榮,聘禮只是個形式,無關(guān)多少,我”
“我明白,姐姐看重的是何二公子的心意,我只是不明白,既然都是形式,都是心意,為何聘禮少姐姐就看重夸耀,聘禮多反而讓姐姐看不慣?”
蘇南笙接過碧桃遞過來的茶盞,慢慢啜飲,眼睛還直勾勾的盯著蘇合樂。
“妹妹還是淺薄了,我哪里是看不慣,不過是好意提醒而已?!?
蘇南笙將茶盞放著青石案上,對蘇合樂冷冷一笑:
“如同姐姐說的,都是形式而已,不用上升到逾舉規(guī)矩之類,這種凡俗之語不符合姐姐的身份,下次莫要再說了?!?
罷,蘇南笙起身離開,再不給蘇合樂開口的機會。
安順侯府垂柳苑內(nèi),何洵臨水而坐,一雙大長腿肆意舒展,任四周蟬鳴蝶繞,手中垂竿卻是紋絲不動。
他旁邊的琉璃缸里,有三四條錦鯉在里面上下游動。
“主子,北境那邊有消息?!?
飛魚雙手呈上信箋。
何洵伸手接過信箋,掃了一眼又遞還給飛魚,飛魚這才看見信箋上的內(nèi)容。
“北境一切安好,南巫蟄伏不動。”
飛魚放松神情,隨后將那信箋放進一旁的茶爐燒掉。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