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論起搶功,身任黃門侍郎的邵坦,天子近臣,誰又能搶的過他。
只是這依然不能解釋陳玄為何會被牽連,他可不是那種貪功之人。
“你以為這次的水患如何,是否難以解決?”蘇南笙試探的道。
既然最后陳玄因為治水落了罪,那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水患難以解決,邵坦跟他求援。
何洵聞?wù)J真思索片刻,道:
“西川每次都能安然度過,因此那里的實際情況無人知曉,但按照往年的情況,多加幾道治水工序,大概應(yīng)該無虞。”
蘇南笙埋首賬冊之中,沒有說話,只是她那半垂的眸子中有幽光閃過。
連何洵這樣警覺的人都覺得沒有問題,也難怪大家對西川水患放松了警惕。
但這次水患可是真的應(yīng)驗了,接連不斷的大雨導(dǎo)致堤壩被沖毀,上百畝良田被淹,百姓流離失所。
圣人因此震怒,邵坦下獄,陳玄被貶離京,無人受益,多敗俱傷。
只是后來
“怎么,你不同意我的看法?”
見蘇南笙低頭不說話,何洵就明白她另有想法。
蘇南笙搖頭:
“我哪里懂的治水,但凡事無絕對,年年無事并不代表今年也無事,事關(guān)西川百姓安危,總感覺還是小心些為好。”
“你倒是懂得居安思危?!?
何洵挑眉看著蘇南笙,不明白她一個深閨女子,為何要掛心這種事。
蘇南笙微微一笑,還是那句話:
“還不是不喜歡他這種搶功的行為,無事自然最好,否則真擔(dān)心他會牽連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