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錦棠的呼吸在那一刻被撕成兩半。
她沖過去,一把攥住男人的手腕,聲音不高,卻怒極:“松手!”
“你誰(shuí)——”
男人叫囂著,沖著崔錦棠便舉起沙包大的拳頭,示意著便要落下。
竹二還未趕到,腰間系掛的長(zhǎng)刀便瞬間揮出,嘭的一聲,重重砸在男人背后的門扉上!
男人驚得下巴差點(diǎn)沒收回去,悻悻地將自己的拳頭收了回來,松開了對(duì)阿尋的桎梏。
一看到崔錦棠,阿尋眼眶中蓄地淚珠瞬間便滾落下來。
她向崔錦棠露出手臂上,剛被男人用棍子打的傷痕,就像小時(shí)候受委屈的阿尋,會(huì)給崔錦棠看崔春娘打她的傷口一樣。
崔錦棠心疼不已,她捧起阿尋的臉:“不是教過你嗎?出了事要來尋我?!?
“受欺負(fù)了,就要狠狠打回去?!?
阿尋很委屈,但還是像只膽怯的鵪鶉,縮著腦袋一個(gè)勁地?fù)u著腦袋。
縮在墻角的男人,看了看魁梧雄壯的竹二,又看了眼他手中的砍刀,默默吞了口口水。
抱著棍子,警惕地問著:“你們到底是誰(shuí)?。磕涿畛霈F(xiàn)跑到我家來!這個(gè)啞巴還碰壞了我不少的——”
“舌頭若不想要了,我可以幫你割了?!?
崔錦棠抬眼,面色冷若冰霜。
她擋在阿尋的身前:“我是她姐姐,也是這屋子的舊主。我既沒有賣出去,也沒租出去,你擅自搬來,你才是那個(gè)不速之客?!?
“現(xiàn)在還敢傷我妹妹?”
男人梗著脖子,嘴硬:“你胡說八道!難道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嗎?說話做事要拿出證據(jù)來!”
崔錦棠不愿與他多費(fèi)口舌,牽著阿尋上馬。
她喚來竹二:“依照操戈入室罪,將此人押送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