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謙一步上前,頷首行禮,“吾阮謙,多謝姑娘出手相助,護(hù)愛女順利生產(chǎn),此等大恩大德,必銘記于心。”
“婦道人家,雖不善辭,但深明大義,姑娘重情重義不計(jì)得失,阮家此后必護(hù)其左右,視如己出。”
“在下雖年長姑娘,自比不如,多謝姑娘為我母親妹妹冒險(xiǎn)進(jìn)宮,為我阮家奔波勞苦?!比蠲麝陕曇羟辶?。
阮璃璃瞳孔輕晃,站在原地渾身都有些僵硬,慌忙上前去扶老夫人和葉瀾,“這,這是怎么了?別這樣,長輩怎么能給我行禮,你們誤會(huì)了,我......”
葉瀾握住阮璃璃的手臂,“你父親昨日得知出事,快馬加鞭送信過來,講了些事情......”
“投我以木桃,報(bào)之以瓊瑤,便是我幼時(shí)閨中所學(xué)道理,如今人到中年,豈能忘禮。昨夜姑娘帶人危難之中護(hù)阮家尊嚴(yán),如今才不至于落人口舌,不顧安危進(jìn)宮尋我。”
“兩年前明辰戰(zhàn)場(chǎng)垂死,姑娘拼命相護(hù),暗中幫阮家梳理政局,打通關(guān)系。被推去試血,也并無怨懟。如今想來慚愧至極?!?
“想來我過去也是誤會(huì)得多,說了些不該說的話,”葉瀾輕垂了下眼簾,“先給姑娘賠禮。”
“姑娘母親早逝,我左右也想不出更合適的答謝方法,若是姑娘不嫌棄,可愿過繼給我,從今日起,你便是將軍府嫡出小姐,阮家將盡其所能,保姑娘一世無虞,永生無恙。出必行,永不背誓?!?
阮璃璃愣在原地,半晌沒有任何反應(yīng)。
葉瀾思索片刻,解釋道,“我,我知道,姑娘莫嫌棄,可能我不及你生母半分,但是我......”
“母親想多了,”阮璃璃連忙更正自己的意思,“我......我不是一直叫您母親嗎?何來嫌棄?!?
葉瀾緩慢的舒展開眉頭。
她覺得自己先前太過于小心眼,大約是阮峰把她給慣壞了,性子又強(qiáng),眼底容不得沙子,又怎么能容忍信誓旦旦說過不會(huì)再娶的丈夫在外面有個(gè)私生女。
滿朝文武,找一個(gè)沒有妾的男人都難,她又怎么接受不了。
如今得知阮璃璃并非阮峰親生,才覺得自己先前的心思可笑至極,偏偏這些道理她沒有在知道之前想明白,就覺得自己狹隘,更加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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