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任池歡重復著這兩個字,輕輕地笑了起來,“司書,你怎么還有臉提‘曾經’?”
“你什么意思?”司書看著面前大笑的人,拳頭緊握,感覺到被羞辱。
任池歡的笑聲戛然而止,目光冰冷,“你說的‘曾經’,是你想要讓別人來睡我嗎?”
這句話讓司書的臉色一白,他嘴唇翕動著,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她怎么知道。
“任池歡——!”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個名字,即便理虧,但司書依舊要臉面。
任池歡對他的行為再熟悉不過,正準備鄙夷開口,卻瞧見巷子盡頭的人影。
是司裴鶴。
他原本是去臨區(qū)參加一個緊急技術協(xié)調會,抄近道路過這里,卻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幕。
司裴鶴是因為聲音過來的,他看到司書和任池歡兩人在一起,在無人的角落
他的眸色瞬間沉了下去,他清楚的記得,司書和任希顏今天剛被公開停職。在這個敏感的時間點,任池歡和司書在這種僻靜路段私下見面
在司裴鶴猶豫的時候,司書也注意到身后的司裴鶴,他心中先是一驚,隨即一個惡毒的念頭猛地竄起。
“池歡!我知道你恨我,怪我當初選擇了希顏可我們之間的感情難道都是假的嗎?你就真的這么狠心,一點舊情都不念?”
他這話說得含糊其辭,極具誤導性,司裴鶴本就動搖的內心,此刻受到猛烈的撞擊。
任池歡看到司裴鶴的表情變化,不由唾棄司書,都這種時候了,他還要反咬一口。
司裴鶴目光幽深地看著,薄唇抿成了一條冷硬的直線,她還是對司書抱有感情?所以之前的種種劃清界限,都只是賭氣?甚至在司書被停職后,還忍不住私下見面,糾纏不清?
一股莫名的,連他自己都未曾深究過的煩躁感如烈火般蔓延,他該清楚的,兩人的感情,哪有那么容易結束。
任池歡更是心慌著急,她絕不能讓司裴鶴誤會!
她沒有解釋,而是露出半個身子,用一種清晰和被糾纏后的無奈與求助的語氣,開口:“老公,幫幫我?!?
她頓了頓,輕聲補充:“我辦完事回來,他就攔著我,不讓我走”
這一聲老公喊的司裴鶴心神蕩漾,他瞥了眼任池歡的神情,瞧見她明顯蹙氣的眉,司裴鶴依舊選擇相信她。
他緩慢走向司書,高大的身影帶著無形的壓迫感。
司書沒想到任池歡會來這么一出,更沒想到司裴鶴竟然信她,他看著小叔那張冷酷的臉,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小叔,我”
“你以為研究所的停職通知,是兒戲嗎?”司裴鶴打斷他,帶著長輩教導的口味,“公然攔截同事車輛,糾纏不休,司書,你的教養(yǎng)和規(guī)矩,都學到哪里去了?”
無論怎么說,司裴鶴都高司書一輩,后者無法反抗。
“我”
“若是你父母知道你的禮儀都被拋在腦后,我看你怎么交代。”
司裴鶴的質問沒有感情,甚至給他扣了“違反停職規(guī)定”和“騷擾同事”這兩個最實在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