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我參加高考時有一道地理問答題:中國最大的火山熔巖堰塞湖?一一鏡泊湖,如今己是世界第一了。
1988年冬,我還在故鄉(xiāng)做記者。某日。局外人文化俱樂部的二字頭兄弟“二木頭”張小禹約我去鏡泊湖拍雪景。二木頭大學是學美術的,但卻成了攝影家。1989年我離開桑梓后不久他也遠赴深圳,一直在《深圳商報》做攝影記者。1996年和1998年我兩次赴深圳短暫工作和生活期間與他們夫婦相聚最是頻繁。二木頭是攝影家,最喜歡旅行。新冠之前他退休后自駕房車到了南美的哥倫比亞,因疫情受阻。一個人在該國漂泊了一年多才回國。引得朋友們的羨慕和擔心。
此次去鏡泊湖,我正好有一個選題就是去采訪“響水貢米”的原產(chǎn)地一一鏡泊湖瀑布下面的一個叫著瀑布村的朝鮮族民俗村一一
最著名的響水大米也稱響水貢米俗稱“長在石板上的大米”,生長在萬年熔巖臺地上,享受著黑色腐殖土壤的滋養(yǎng),純凈鏡泊湖水的灌溉,呼吸著原始森林的新鮮空氣,觀如羊脂美玉,品味甘醇柔韌。自唐代以來,響水貢米呈歷朝貢米,跨越千年,而成為米中傳奇,素有“中華第一稻”之稱。
在歐陽修主編的《新唐書?渤海傳》中,有這樣一段記載:當時進獻給皇朝的四大貢品中,就包括被譽為“盧城之稻”的響水村火山石板米。這款大米自唐代起,歷經(jīng)宋、元、明、清,一直是皇室的珍享之選。新中國成立后,它更是榮登人民大會堂國宴的御用米席,并曾作為國禮饋贈外賓,從而逐漸為世人所矚目。
據(jù)村長介紹,人們一般在市場上見到的其實都不是真正的香水大米,其實只有這個村在火山巖上鋪上肥沃的黑土種出的米,才是唯一的響水大米和貢米。
那年的冬天十分寒冷,接近零下30度,我們到達瀑布村以后,找到了村長,他非常熱情的邀請我們到他家住,晚上給我們做好了朝鮮人最擅長的油汪汪的大米飯,濃郁的大醬湯和和甜美的辣白菜后,他們?nèi)胰司腿テ渌迕窦掖蚺屏?,也就是農(nóng)村的所謂貓冬活動。并拿出了自己家從來沒有用過的最新的被褥讓我倆使用。
第2天我和二木頭兩個人走到飄風揚雪的鏡泊湖上,刮著呼嘯的大煙泡,我們躺在鏡子一樣透明的冰面上拍照。充滿了無比的快樂和自由。那個時候還沒有像現(xiàn)在的所謂冰雪節(jié),因此游玩的人非常稀少。在浩闊的湖面上,滑行著,小禹的絡腮胡須如樹掛一般凍上了霜花,參差不齊的一頭亂發(fā)飛舞,我現(xiàn)場還為他寫了一首詩:
《快樂的苦行者》
一條激流的對岸冰雪如蓋
他的靈魏正在起火無法自救
青色的火焰冰雪的火焰若隱若現(xiàn)
冬天的樹木開滿白色花朵
形容枯槁毛發(fā)雜蕪
他是一位快樂的苦行者
此時此地百里無人狗吠聲斷斷續(xù)續(xù)
敗葉和黑鳥風起云涌籠罩前程
“1989年夏,第二天我和妹妹文冰讓爸爸派了他的專車陪她去了趟鏡泊湖。這是全世界第二中國第一的高山堰寒湖。四十分分鐘左右的路程,沿途風光優(yōu)美,早有“塞外江南”的美譽。吊腳樓瀑布更是轟鳴壯闊、名聲在外!中午貼心的老爸還在他們單位的療養(yǎng)院預訂了一頓全魚宴,十幾種湖魚各種吃法尤其生拌醋魚令人大開眼界、胃口也大開?!保ü?jié)選自《天堂戀人》)
《秋困》
越野車
從城里出發(fā)
向著遠方的湖和瀑布
左窗
放牧著白云和羊群
右窗
層林盡染閃耀著金色的光芒
突然
一陣深深的倦意襲來
從夢中睜開眼睛
前面正上演著一幕
最后的激情
2015年10月6日于鏡泊湖
2018.11.11.家鄉(xiāng)的鏡泊湖吊水樓瀑布因為一場30年罕見的大雪驚現(xiàn)歷史上最大的瀑布壯觀麗景!一一這也許是另外一種天意民心的吶喊!
東京城(現(xiàn)黑龍江省寧安市,為唐渤海國上京(龍泉府)故城,又稱“忽汗城”,清代稱“東京城”。位于黑龍江省東南部,牡丹江東岸,寧安市渤海鎮(zhèn)(原東京城鎮(zhèn))境內(nèi),為渤海國都城遺址,通稱“渤海國上京龍泉府遺址”。渤海文王大欽茂于公元755年(唐天寶十四年),將都城遷至上京龍泉府;785年(唐貞元元年)徙都東京龍原府。794年(唐貞元十年),成王華_為“中興國勢”,將王都遷回上京龍泉府,直至終國,作為都城長達160余年。
鏡泊湖所在的寧安縣后改為市與我有三個不解之緣:
一是吾家的祖墳1995年遷于此,我?guī)缀趺磕甑那迕骰蚬?jié)假日都要返鄉(xiāng)祭祖:
“2000年春,某日在大連機場候機時,一位氣宇軒昂與我年齡相仿的男士坐在我的旁邊不時望向我。
我笑著問他:“有何見教?”
他沖我點下頭:“我是湖南一家寺廟的俗家主持,看你面相有一句話忠告:你之前從未給祖上掃過墓。而且你家現(xiàn)在的祖墳雜草叢生、被凡人踐踏。建議你今年清明回故鄉(xiāng)上墳并遷墳。”
此老兄一席話說得我頭皮一陣發(fā)麻,而且還一語中我從未祭祖的秘密。
年輕時我是一位資深憤青同時也是一個無神論者。所以即使是把我從小在鄉(xiāng)村養(yǎng)大、最親最愛的爺爺奶奶仙逝后,我也拒絕去為二位老人家上墳。為此曾與老爸發(fā)生過多次的激烈爭論和沖突。按老娘的話說那時對我這個不孝之孫、恨不得殺了的心都有!
至于他讖語式說吾家祖墳雜叢生被凡人踐踏就更是令我心里七上八下!關健是先生講完后即站起身來說,“我要去深圳、航班要登機了,幾句良,信不信由你。”說完瀟灑而去。剩下我一個人發(fā)呆了好一會兒,并隨后做出決定當年清明回老家祭祖。
當我把這個消息通知老爸并通知全家人都到現(xiàn)場,討論宣布遷墳一事時,引起老爸一陣詫異和驚喜。那年清明當我如約趕回并與全家一起抵達名曰三道關的公墓時又一次令我驚呆,因為當時還不是家族墓,曾祖父祖母的墓恰恰在公墓的最邊緣,因此挨著過道,行人把齊腰深的蒿草踩得正好倒向掩蓋了墓碑,正如先生所:雜草叢生被凡人踐踏!
祭奠完畢,我把這段奇緣講給全家人引起一陣震動和共鳴。最后我以長孫長子的地位和口吻宣布正式遷墳也得到一致支持。當即委托老妹文冰去尋找新的墓地。
時隔幾個月,新的墓地終于如愿以償。就在原渤海國上京龍泉府遺址所在地一一現(xiàn)稱寧安市。而且公墓背靠綿延山坡,面向?qū)掗煹慕驮?,真乃風水寶地也!全家人皆大歡喜,擇日舉行了遷墳儀式,由我的發(fā)小、己經(jīng)是家鄉(xiāng)小有名號的陰陽先生鄧發(fā)主持,把二代人合葬于一座朱氏家族墓。迷信點講,之后我的工作,弟弟的留學和妹妹的婚姻等困擾問題不久就迎刃而解了一一自此之后,我一改年輕時的偏激,每年清明都回家鄉(xiāng)祭祖?!保ü?jié)選自本書《第四章》)
《祭祖》
背靠青山
遠眺江水
天降星雪
地燃陽火
祭祖銘今
人神合一
2015.4.5.于桑梓
《法事》
天蒼日熾
山平地闊
風靜水漾
離鄉(xiāng)背國
松青花紅
陰陽成佛
火通冥界
酒達靈坡
每以物喜
必遇夭撓
神來之筆
悲觀生活
極限人倫
無常歡歌
夜入曉夢
無謂蹉跎
2016.5.1于桑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