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嬈回到了之前蹲點祝湘君的位置。
大香樟樹下。
祝湘君已經在搓著手等了。
酷寒下被暴風雪吹了三個多小時,哪怕她鍛煉地再銅筋鐵骨都遭不住。
手表已經快被搓爛了。
但證明,手表走針完好,并沒有壞掉。
“不守時!”祝湘君咬牙切齒地罵了一聲,繼續(xù)等著。
她是想走。
可是今日不跟對方接頭,后面很多事情進行不下去,她也得把自已得到的信息傳遞出去。
必須見到人!
鹿嬈觀察了一下祝湘君的情況,見她要在這里等到天荒地老的樣子,便慢慢朝前方靠近。
海東青被她從空間放了出來,這會依舊蹲在她肩膀上。
鹿嬈想了想,摸出一塊肉干給鷹,低聲道:“去前面飛一圈?!?
海東青黑溜溜的鷹眼盯著肉干,遲疑了兩秒,還是吃了,然后展翅飛起來。
只是起飛的時候,英武的鷹身似乎凝滯了一下,有些搖晃。
妞妞是不是吃撐了?
系統(tǒng)問道。
可惜鷹聽不到。
鹿嬈也沒在意,她已經朝前方摸過去。
距離祝湘君二百米處。
羅鐵柱和毛鐵蛋兩人蹲在灌木叢中,已經快成兩個雪人了。
好在他們常年在小樹林里堅守,對這種惡劣天氣已經習慣了。
冷是冷,但手腳還有知覺,不至于待會要干活的時候,身子僵硬不能動彈。
[如果這時候能來口熱的就好了。]羅鐵柱心里想著,從懷里摸出一只扁扁的水囊,擰開抿了一口。
烈酒下肚,頓時整個腹腔都火燒一樣,身體瞬間就熱了起來。
毛鐵蛋從羅鐵柱手中接過水囊,也抿了一口。
[你自已的呢?]羅鐵柱瞪他。
毛鐵蛋眼睛看著前方的祝湘君,一點都不看他。
羅鐵柱氣得翻了個白眼。
每次都這樣。
他習慣了!
現(xiàn)在在執(zhí)行任務,等回去就干架!
“唳——”
前方突然傳來一聲鷹唳。
海東青沿著祝湘君頭頂上方繞了兩圈,忽然唳叫著朝大樟樹俯沖了下去。
“唳——”
大樟樹下的祝湘君頓時渾身緊繃,警惕地抬頭看向天空。
[這是哪里的鷹?聽說小山岙大隊長養(yǎng)了一只鷹,會是它嗎?]
[我被發(fā)現(xiàn)了?]
祝湘君皺了皺眉,正想著怎么應對,就見那只鷹叫著飛往別處了,在每棵大樹上空都要飛兩圈叫一聲。
祝湘君白了海東青一眼,害她白緊張一場。
只是翻白眼的時候,正好一股風雪吹過來,直接迷進了她眼里。
她只能低頭揉眼睛。
因此。
沒看到,那只鷹飛走的時候,又回頭朝她所在的大樟樹瞧了兩眼,然后,朝她來時的方向飛去了。
遠處。
鹿嬈看到這里,確定祝湘君不認識妞妞,推斷出她對小山岙的情況應該也不甚了解,心中放松不少。
[怎么感覺今天妞妞飛行的姿勢有點奇怪?]灌木叢中,羅鐵柱看著朝他們這邊飛過來的海東青,皺了皺眉。
但他也沒多想,從毛鐵蛋手里接過望遠鏡,繼續(xù)觀察遠處的祝湘君。
忽然。
從兩人身后,插進來一只毛茸茸的手。
那只手里還拿著一碗熱騰騰的熱粥,還是皮蛋瘦肉粥。
兩人驚得差點靈魂出竅,一佛升天。
但強大的心理素質和應變能力讓他們保持了冷靜,沒有叫出來驚擾前方的任務目標,只是飛快地摸出懷中的匕首刺向這只手。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