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建軍的臉?biāo)⒁幌戮图t了。
而喬述心,己經(jīng)低頭繼續(xù)喝起來,抿了一大口又一大口。
遠(yuǎn)處。
徐正陽全程看著這一幕,抿了抿唇,眼神諱莫如深。
“讓余建軍去試一試喬知青的霉運也好?!?
突然。
他似乎看到了一道人影,人一下沖出了知青點。
“鹿嬈!”
徐正陽喊著。
可前方,只剩下鹿嬈的背影。
鹿嬈看完戲,早飛快地離開了,頭都沒有回。
徐正陽想追上去,可看到前方只有窄窄一條道的裂縫,猶豫了一下還是收回了腳。
他己經(jīng)從喬述心那里知道,就是鹿嬈將她扔下地下河的。
喬述心想報公安,是他以替她交醫(yī)藥費作為交換,把這件事壓了下來。
“鹿嬈,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徐正陽看著鹿嬈飛快遠(yuǎn)去的背影,不甘地喃喃。
他自認(rèn)為,在對待鹿嬈時非常的尊重她了,她怎么一首躲著他似的?
而知青院子里,喬述心眼睜睜看著徐正陽為了鹿嬈沖出去,眼里的嫉妒都快冒火了。
但她還得死死地壓著,低頭拼命喝著燙死人的紅糖水。
這是她最近吃的最好的東西了,她不甘錯過。
……
而鹿嬈那真是一刻都沒有停留,看完戲就走。
只是走到山澗入口時,卻沒有看到姚盼弟的身影。
她看了下時間,己經(jīng)是五點鐘。
正奇怪,就看到前方出口那里,正站著一個原地跺著腳往手里哈氣的女孩子。
正是姚盼弟。
在她身邊摞著好高一摞柴。
“鹿知青。”
姚盼弟見到鹿知青過來,擠出了一個笑容。
看得出來,她不擅長笑,也不愛笑。
鹿嬈走過去,想了想,問了一句:“背著這些柴走過來,怕嗎?”
姚盼弟一愣,從來沒人問過她怕不怕。
她緩緩地?fù)u了搖頭:“走第一趟的時候很怕,后面第二趟第三趟,就沒那么怕了?!?
鹿嬈點點頭。
沒有問她為什么要把柴這么辛苦地背到山澗這頭來。
只是個苦命的女孩子,想盡量做得好一點留住自己唯一的顧客。
鹿嬈尊重她。
痛快地付了錢,說道:“以后每天這個點把柴送過來就好,如果天氣差刮風(fēng)下雨,就緩一緩,等天氣好的時候再補上就行?!?
“成?!币ε蔚苤缆怪噙@是體貼人,鼻子突然有些發(fā)酸。
從來沒人替她考慮過。
原來,不是所有人都像她家人那樣,認(rèn)為她做什么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
沒做到,就是她不盡心,逼著她豁出命去也得為家人服務(wù)。
姚盼弟深吸一口氣,從身后背著的背簍里取出一只小瓦罐,塞到鹿嬈手中。
“這是我今天在山里找的野蜂蜜,送給你嘗嘗?!?
說完也不好意思看鹿嬈的臉色,扭頭就走。
鹿嬈詫異地看著這罐野蜂蜜,想了想,叫住了她。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