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國覺得,他們大山岙跟著喝點湯就成,他不貪,骨頭渣也行的。
“有點冷?!崩顒倮鋈槐Я吮ё砸训母觳玻恢罏槭裁?,覺得心里有點發(fā)毛。
“賬本在哪里?”王光強一雙鷹隼一般的眼睛緊緊盯著李勝利,壓低聲音道,“這么多鄉(xiāng)親看著,你不想更丟臉吧?識相點,就乖乖把賬本交出來。”
李勝利如果在意鄉(xiāng)親們對自已的看法,那他就不干那么多缺德事了。
“根本沒有賬本,我剛剛胡說的。”李勝利毫不猶豫地喊道。
王光強不陰不陽地笑了下:“很好,你有種。”
他不著急。
進了他革委會的人,就沒有吐不出來的秘密。
他有的是時間。
“王主任你聽到了,賬本是假的!”旁邊的徐正陽聽到李勝利的話,立刻替自已爭辯起來,“我和李勝利沒有任何不正當?shù)慕灰?!?
王光強給了他一個看白癡的表情:“你的問題,不在于有沒有賬本,我們現(xiàn)在只是帶他來跟你當面對質而已?!?
“那你們來鬧著我玩?”徐正陽都氣糊涂了。
沒有證據(jù),空口說兩句就行?
那他……
“我不承認,沒有這回事!”徐正陽喊道,“我沒有要求李勝利幫過我什么?!?
李勝利也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為什么被帶來見你?當初幫你疏通關系撈你出來的那位已經招了,你就是走個過場,在這邊給自已加什么戲?”
“你們——”徐正陽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
合著他說不說都無所謂是吧?就是遛他出來玩的?
他們這也太欺負人了。
他從小到大,就沒被人這樣欺負過。
他腦子一熱,就想拉人下水。
“我,我當時是被人教唆的,是……”徐正陽費力地往外面看著。
他看到站在最前面的鹿嬈了。
她雖然包裹地很嚴實,但那雙清亮美麗的眼睛,他一下就認出來了。
她越來越漂亮了,即使下了鄉(xiāng)也沒有絲毫損耗她一丁點氣質。
可就在徐正陽要說出鹿嬈的名字時,對上了她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神……
“是喬述心教唆我的!”徐正陽手指一轉,毫不猶豫地指向了對面床上的喬述心。
他剛剛糊涂了。
他要是真敢往鹿嬈身上潑臟水,不說能不能成功,自已肯定會被鹿嬈半夜趕過來打死。
沒辦法。
這是每一個從小被鹿嬈打到大的青梅竹馬的陰影。
“是喬述心教唆我找李勝利走關系的!”徐正陽指著喬述心喊道。
正在“嗬嗬”笑話徐正陽的喬述心,突然卡殼了。
她懷疑自已又出現(xiàn)幻聽了。
“喬述心才是最大的陰謀者,我所有的一切行為都是她指使的!”徐正陽越喊心里越痛快。
[哼,讓你上次污蔑我,不然我不會被當成你的同伙抓走,也就不會有后面這些事,不會成為我爺爺?shù)臈壸?!]
此刻,徐正陽有種終于大仇得報的痛快。
喬述心曾經潑在他身上的臟水,他終于潑回去了!
[喬述心,你再也不可能翻身了,毀滅吧!]
他高興了。
王光強不高興了。
喬敵特是鐵定不能翻身的,往她身上再潑臟水有任何意義嗎?
沒有。
增加不了他任何功績。
可徐正陽一口咬定,就是喬述心指使的。
這一騷操作,把李勝利都看傻了。
“我他娘的活了四十幾年,就沒見過你們這樣操蛋的?!崩顒倮麣獾闷瓶诖罅R。
行。
他現(xiàn)在離地敵特更進一步了。
也洗不干凈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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