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安看不清面前這個穿得跟個鬼見愁似的女人是誰。
但他記得她的聲音。
是那個鹿知青!
是此生唯一一個把他腿打斷的蒙面女土匪!
是那個他不要臉地吃了人家很多口糧還差點(diǎn)拉人家里的鹿知青。
媽的,不管是哪一遭事都讓他沒臉見人家。
“喂,你捂臉干什么?同志,我說的都是真的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坐在審訊椅里的嫌犯不干了。
祝余安瞬間回神進(jìn)入狀態(tài),啪得一拍桌子,“再不說實(shí)話老子拍死你!”
嗯,很兵痞。
鹿嬈相信祝同志肯定能審問出成果。
她撤回一顆腦袋,繼續(xù)往下一間審訊室里走。
這里面也是個老熟人,毛鐵蛋坐在嫌犯對面,正認(rèn)認(rèn)真真寫著記錄。
對面,嫌犯面容扭曲,聲音極度痛苦:“我說什么你都不理,還專揭我傷疤,你是不是魔鬼!”
毛鐵蛋刷刷寫完,抬頭看他:“你老婆偷男人,兒子不是你的,女兒也不是你的,然后呢?”
嫌犯怒吼:“我沒說過這些!”
毛鐵蛋:“你沒否認(rèn),那都是真的。繼續(xù),然后呢?”
嫌犯崩潰:“我沒有,我只說我和我老婆床上不太好,不代表我是綠烏龜!你去打聽打聽,我對我老婆有多好,她要什么給什么,城里哪個婆娘過得比她滋潤?”
毛鐵蛋刷刷寫下幾筆,抬頭問:“你的意思就是那人給了你一筆錢,你為了這筆錢出賣自已給人當(dāng)狗。把錢的數(shù)目說一下,給了你幾次,總共有多少?”
嫌犯目瞪口呆。
鐵蛋同志是會挑重點(diǎn)的。
鹿嬈輕飄飄掠過,去看下一家。
這間審訊室里的是個生面孔,傅照野在旁邊解釋:“借調(diào)過來的同志,審問方面很有經(jīng)驗?!?
果然。
里面的嫌犯已經(jīng)崩潰,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供述著自已的罪行。
不光是他給人當(dāng)眼線,還有很多陰暗勾當(dāng)。
“人才?!甭箣浦锌系卦u價道。
這得省多少聽話迷藥。
兩人來到了一間辦公室。
這里面已經(jīng)擺放著審問出來的案卷。
鹿嬈和傅照野各自拿了一疊,快速看起來。
總體上。
抓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收了好處負(fù)責(zé)盯梢,屬于收錢辦事,并不了解內(nèi)幕。
都是見錢眼開的小蝦米。
鹿嬈一張張翻開下來,都沒什么有效線索。
終于,翻到一張空白的。
上面只寫了幾個字:嫌犯未開口。
鹿嬈心中一動,立刻快速翻找起來,共找出五份嫌犯未開口的案卷。
傅照野那邊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diǎn),共翻出來三份案卷。
“就是他們?!甭箣瓢寻妇矸诺礁嫡找懊媲?。
兩人一起看著這八個人的檔案背景。
全都是拖家?guī)Э诘?,混在人群中就找不出來的人?
被抓后卻一致的閉口不談。
跟那群死士一模一樣。
一下抓出八個。
發(fā)財了發(fā)財了。
小系統(tǒng)呱呱鼓掌。
這么整齊閉嘴,肯定有問題。
鹿嬈兩人把人都提出來,一人一把聽話迷藥撒過去,全都倒豆子一般吐得一干二凈。
“跟之前那批死士一樣,全都是各自守著任務(wù),彼此并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鹿嬈把這些人的口供總結(jié)下來,沒從他們口中得到有用的線索。
那么就只有最后一個辦法。
鹿嬈給傅照野使了個眼色:“安排一個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