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至尊冷笑道:“我還以為你們的身體都是銅墻鐵壁經(jīng)得起折騰,連這一點折騰都受不了,我真是太高估了你們,現(xiàn)在你們唯一的機會就是屈服于我,讓我順理成章的坐上武林盟主之位,免受不必要的痛苦和折磨,又何必這樣固執(zhí)呢?”
柳乾坤怒喝道:“林掌門你連這么一點苦都吃不了,還能讓你那蒼山派在江湖中立足嗎,這樣如果傳出去不是貽笑大方,我們怎么可能輕易屈服于他呢!西域至尊你就別在這里做什么癡心夢了,這一點小苦頭跟江湖大業(yè)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只不過是蒼海一栗罷了,就算死我們也不眨一下眼睛,相信我們的行為會引起江湖晚輩來做榜樣,重振武林大綱,推翻你的一切惡行,恢復江湖的面貌是指日可待。”
西域至尊狂笑道:“一個后輩晚生有什么可怕的,我就不相信他能夠翻起多大的浪來,在我看來只不過是錦上添花中看不中用,什么后生可畏,在我眼里簡直就是不值得一提,既然上天給了我這個機會,我絕不會將這個武林盟主的位置拱手相讓,如果你們一意孤行的話,那只會是死路一條,最終的后果你們也應知道是怎樣了,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接著又道:“剛才是小懲大戒,稍為給了你們一點顏色看看,否則你們根本就不知道五毒所毒發(fā)的味道怎樣?,F(xiàn)在再發(fā)一次那就要等到兩個時辰之后,才會有新感覺,慢慢地享受吧!”
此時西域至尊又拿起笛子放在嘴邊吹著同樣的動聽的曲調,此調一吹,五種毒蟲紛紛離開了每個人的身體向原來的方向爬去,轉眼間消失不見。
熊志平離柳乾坤的距離最近低聲道:“西城至尊所說的這個人真的存在嗎?難道這就是江湖所謂的浩劫。”
柳乾坤點了點頭道:“當初我也不會相信在二十年后會有一場武林浩劫,一直對華陀寺那位高僧所說得話有所懷疑,直到今天才知道這一場武林浩劫是不可避免的,至于這個武林救世主的確存在天地間,現(xiàn)在這里形式緊急,此人的姓名我不便說出來,如果一說出來西域至尊會對此人大下殺手,那江湖浩劫真的就不會有任何余地挽回?!?
熊志平道:“二十年前,雖然人年輕但對江湖之事從不過問,也沒有參加華陀寺那一戰(zhàn),聽說你和那位高僧一戰(zhàn),卻內力大損,半年之后才完全恢復?!?
柳乾坤頷首點頭道:“當初一直以為我們柳家的劍法是天下第一,從未把任何武功看在眼里,在華陀寺那一戰(zhàn)我才感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功夫自嘆不如,當時功力受損耗俱多,多虧吃了那高僧的藥丸,半年之后才能完全康復,要不然起碼也要一兩年才能恢復。那時一心想得到那《神龍訣》將其毀之,差一點釀成大禍,如今又能拿什么來拯救江湖于水生火熱之中?!?
熊志平道:“現(xiàn)在才知道真正的江湖才是險惡的,每一個都逃不開利欲熏心、為名利不斷的采取撕殺?!?
柳乾坤道:“所謂的江湖就跟江山一樣都不可能風平浪靜,一帆風順,總會時起彼伏,惡浪滔天再所難免?!?
楓樹在那些西域高手手中很快的就把囚車制造成功,又分別把他們每一個人都擺放在馬車架上,西域至尊看了一眼,笑道:“這一切都辦得這么妥當,我們也安心的出發(fā)?!?
西域高手各自坐在馬車之上,親自駕馭著雙馬引制牽引的馬車,揮動著長鞭,駕駕駕,馬蹄得得急速的奔跑聲和車輪在地的轆轆之聲不絕于耳,響徹整片楓樹林之中,沿著小道一路向東行。
各大門派和武林盟主被囚的風聲不脛而走,傳各門各派眾弟子耳中,每一個人的都義憤填膺,恨不得自己能夠代替他們的掌門受此責罰,免受痛苦的折磨,更讓崆峒派痛苦得咬牙切齒,他們的掌門駱賓奎在楓樹林一役之后既然將生命葬送在楓樹林之中,如今尸體是否得到入土為安。
崆峒派滿屋素稿,所有弟子都披麻戴孝,臉色極度的悲傷,淚水在臉龐上不停的滑落,大廳的中間放置著一口漆黑如墨的棺材,棺材前放著一個牌位,上面寫著崆峒派三十代掌門駱賓奎之位,棺材的南方有一弟子跪在地面之上,一手拿著紙錢放在盤子里在燒,一手不停的拭擦自己淌下的淚水。
梅金龍走到這位小師弟的面前道:“小師弟你一定要節(jié)哀順便,這兩天來你不吃不喝為掌門守靈,掌門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的?!?
小師弟林驚群道:“掌門師兄,讓我為師尊掌門再守靈兩天,以告慰我對師尊掌門悼念之情,要不然我的心怎可安穩(wěn),師尊把我從小養(yǎng)大成人,是他一手栽培我,我才有如今的面貌,這都是師尊的功勞,是無法抹滅的。這一次我求求掌門師兄再讓一次機會盡盡我的孝心,報答師尊對我的養(yǎng)育之恩?!?
梅金龍含淚點了點頭道:“我們這里那一個不是受到師尊的養(yǎng)育之恩,如今才能成為一方男兒,師尊的點滴之恩得涌泉相報,如今師尊仙游已逝,你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也會吃不消的,會拖垮,師尊如果在天有靈他又怎么會安心呢?”
所有的弟子在棺柩前排成兩隊跪在地面之上,聽到梅金龍這么一說心里也不是滋味,必經(jīng)每一個人都是由駱賓奎一手撫養(yǎng)長大成人,把他們視為自己的親身兒子看待,如今卻還沒有享盡半天福,就離他們而去,想到這里心里就心酸不已,淚水也情不自禁的滑落而下,一一磕拜了三個響頭,然后站起身子,用衣袖拭擦自己的淚痕。
大師兄云天長緩步走到梅金龍的跟前道:“掌門師弟現(xiàn)在這個時候我有話不知該不該講,不說出來敝在心里又不舒服?!?
梅金龍點了點頭道:“大師兄你有話直接講出來,我們之間還是好兄弟,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不要拘泥于眼前的一切?!?
云天長道:“我今天所說的話也是大家共同的話題,今天也開門見山講出來,師尊去世已經(jīng)有十多天,師尊的法體還在楓樹林之中,是否入土為安還是個未知數(shù),趁現(xiàn)在天氣轉涼,尸體還沒有腐化,還得趁早把他的法體運回崆峒派,不能讓它成為孤魂野鬼,也讓它有一個安身之所。”
接著又道:“把師尊的事情辦妥之后,掌門師弟再領我們所有的弟子向西域至尊那些人報仇雪恨,以告師尊的在天之靈?!?
梅金龍道:“大師兄所提的第一個問題我定會答應你,再過三天等師尊的頭七過后,這定會派眾弟子把師尊的法體運回崆峒派,讓它享受同樣掌門逝世的待遇,不再讓他成為孤魂野鬼,飄留在異地。但第二件事情我們千萬不要魯莽行事,否則對我們大大不利,以至于丟失性命?!?
云天長聽到此話勃然大怒道:“掌門你這叫什么話,從你的話音中聽起來你開始懦弱、膽小、怕事,就怕你一去丟掉性命,也害怕一時之間失去這個掌門之位。”
梅金龍輕描淡寫道:“我剛才所說得話并不是掌他人的志氣,來自己威風,我并不是膽小怕事之人,在這件事來說我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和掌門一樣意氣風發(fā),你有沒有仔細想過,我們這些師兄弟的功夫和師尊相比那個更厲害?”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