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的來電，溫泠要背著他接？
垂在身側(cè)的手緩緩蜷起，手背上的青筋隆起。
想到那束花，郁執(zhí)眼底的暗流涌動起來。
溫泠關(guān)上房門，才小心地接起電話，“方醫(yī)生？”
方溫輕嘆一聲，“溫泠，你是不是回京城了？”
溫泠后背一涼，該來的還是來了。
她抿唇，“是。外婆喜歡京城，我想讓老人家開心。”
方溫沒再苛責，而是溫柔地說：“我知道你心疼外婆，但也不用對我撒謊。你是把我當外人嗎？”
溫泠噎住。
當初她父母出事之后，外婆昏迷，舅舅卷了財產(chǎn)不見人。
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是方溫幫了她。
幫外婆支付了醫(yī)療費，資助她繼續(xù)在國外上學。
在她身體出現(xiàn)狀況的時候，還幫她做心理疏導。
方溫的身價，都是按分鐘計費，但從來沒有收過她的錢。
對方為自己付出這么多，反而成了她的負擔。
越是這樣，她越害怕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讓對方失望。
“方醫(yī)生，我沒有當你是外人?！睖劂鲕浿曇簦行┯懞茫拔移鋵崱?
說到后邊聲音有些哽住。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她只是覺得，方溫對她很好，但是他好像對自己生活浸潤的太多。
甚至生出一種控制的錯覺。
她不喜歡。
方溫輕嘆一聲，“凌凌，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送的花，你還喜歡嗎？”
溫泠一愣，“今天的花，是你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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