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霜不想忍,她厲聲反駁:“不要什么都怪我頭上,當初讓你進云禾洲,已是我?guī)鸵r你的極限,你能不能接住潑天富貴,主要看你自己!”
“現(xiàn)在你被放養(yǎng)怪我?我是你終身監(jiān)護人嗎?我沒義務對你一生負責!”
“啪!”一記火辣辣耳光猝不及防呼在容霜臉上,她捂住臉看向母親。
高婷氣歪鼻子,指著容霜罵罵咧咧:“你是長姐,有義務照應弟弟,現(xiàn)如今你飛黃騰達,開始翻臉不認家人,真是白眼狼一個!”
“你不知道現(xiàn)在的姑娘要求多高,彩禮至少10萬起步,還有車房存折要求,你弟弟好不容易找到個人品端正的女孩,你就讓他蛋打雞飛,你是不是人?!”
飛黃騰達?她淚珠如斷線簌簌滾落,流淌過五指紅印的發(fā)燙部位,愈發(fā)刺痛難忍。
當年她出嫁,苦心哀求父母給她多點嫁妝,好讓她在婆家挺直腰桿。
父母卻狠心拒絕,他們說問過岳麟,岳麟并不在乎嫁妝,所以他們隨便拿幾萬塊打發(fā)容霜。
其余全部留給寶貴兒子娶媳婦。
就此,這些年來,容霜一直被婆家詬病,她不得不順從討好。
其實她家雖是普通工薪家庭,但前幾年獲得一筆拆遷款,瞬間實現(xiàn)財務自由。
而容霜卻拿幾萬塊嫁妝嫁入豪門,被人恥笑好幾年。
多年苦楚無人問津,一朝出事她背黑鍋。
頓時,容霜感覺后背脊椎發(fā)涼,原是她背后無人撐腰,孤零零的不論過去未來,她有且只有自己。
既然哪都容不下她,視她外人,她便擁有一番廣袤天地!
“既然我讓全家人跟我一起受苦,那我再也不連累你們!”
容霜狠心抹干淚痕,果斷站立,拎起包包離開餐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