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兵臉色一窒,眼神有些閃躲。當(dāng)初是他私做主張,派人到濱海去除掉林東的,這才有了后面宋漢東弟弟宋志剛出意外的事情,這件事情他一直藏在心里,沒敢說出來。因為他知道,一旦宋漢東知道這件事情,他絕對活不過明天。于是唐兵低下頭,沒敢直視宋漢東的眼神,語氣有些閃躲的說道:我們可以再等等,到時候再想辦法除掉林東這個小雜種。宋漢東盯著唐兵,不置可否的說道:你去休息吧。那我去休息了。唐兵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宋漢東則是繼續(xù)看著窗外,然后點了一根雪茄,眼神深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雖然說飛機上一般都是禁煙的,但這是宋漢東的私人飛機,自然是沒有這規(guī)則的。13個小時后。飛機在紐約機場落地了。由于時差的關(guān)系,紐約這邊還是晚上,在剛走出機場,便已經(jīng)有幾個身材高大的保鏢在外面等著宋漢東了,這些都是宋漢東當(dāng)年的心腹,早在去年的時候,有所預(yù)感的宋漢東便已經(jīng)開始往紐約轉(zhuǎn)移資產(chǎn)和安排人過來了。老板。唐總。宋漢東臉色冰冷,一不發(fā)的帶著一群人來到了停車場,停車場停著三輛凱迪拉克凱雷德,而且都是經(jīng)過hennessey改裝過的。安全性能極高。唐兵和宋漢東坐一輛車。在離開機場,開入紐約的城市道路之后,唐兵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了下來,但很快,他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在到了紐約市區(qū)之后,另外兩輛凱雷德便離開了。而他們這輛車則是往偏僻的地方開了。大哥唐兵不由得看向宋漢東:我們這是去哪里到了你就知道了。宋漢東閉目養(yǎng)神,聞睜開眼睛語氣平淡的說了一句,唐兵也不敢繼續(xù)打擾宋漢東,一直到車開到了一棟偏僻別墅里面,坐了一夜飛機的唐兵突然汗毛聳立起來。因為坐在旁邊的保鏢突然用槍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冰冷的槍口觸感讓唐兵一下子如同墜入冰窖。小海,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在國內(nèi)對你不差吧唐兵臉色難看的扭頭對旁邊持槍的保鏢說道,并且瞄了一眼前面坐著的宋漢東,其實唐兵多多少少已經(jīng)感覺出來了一點,因為小海只是拿槍指著他,并沒有指著宋漢東,并且其他兩個保鏢也是以冰冷的眼神在看著他。這個時候,唐兵要是猜不出來是宋漢東安排的這一切,那他這么多年也算是白混了。但饒是如此,唐兵依舊不敢把心里的猜想說出來,只能裝傻,裝作是誤會,他大哥宋漢東不知道這回事,完全是小海私做主張才會這樣的。下車。小海沒有回應(yīng)唐兵的話,而是打開了槍的保險,冷漠的讓唐兵下車。唐兵沒辦法,只能舉著手下了車。宋漢東也隨之下了車,國內(nèi)一起過來的手下都坐的另外兩輛凱雷德,現(xiàn)在這輛車上都是宋漢東去年安排過來保護他家人的心腹。在宋漢東下車之后。幾個神色冷漠的保鏢都站在了宋漢東的身后。阿兵。宋漢東點了一根上好的丹麥雪茄,然后吐出一口煙霧,看不出喜怒的看著眼前的唐兵,隨口問道:你跟了我多久了快20年了。唐兵低眉順目的抬起眼簾,偷看著面無表情的宋漢東,脊背早就在剛下車的一瞬間就被汗水給浸濕了,心跳也快到了極點,仿佛隨時都會爆掉一樣。是啊,快20年了。宋漢東輕念了一聲,接著審視著唐兵說道:我爸媽死得早,只有一個弟弟陪著我,這一點你是知道的,說來奇怪,年輕的時候,我不知道怕,我覺得如果這輩子不能掙到錢,庸庸碌碌的活一輩子,那不如讓我死了算,這個想法在15年前的時候,尤為強烈,所以誰跟我作對,我就要他死。但后來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家庭,或者歲數(shù)上來的緣故,我開始害怕了。宋漢東抬起手。這一路走來,我知道我做了多少斷子絕孫的事情,也知道我手上沾了多少血,更知道王斌和他老子只是把我當(dāng)做他們的錢袋子,如果哪天我沒用了,他們會隨時把我丟出來擋槍,但是沒關(guān)系,富貴險中求,人無橫財不富,這世界哪有什么又安全,又能掙橫財?shù)穆纷?想要出人頭地,殺出一條血路,就得吃人,王斌利用我,我同樣也在利用他,這些年,我借著投資的名義陸陸續(xù)續(xù)洗了不少錢出來。但這人有了錢啊,就開始膽小。宋漢東吸了一口煙,繼續(xù)看不出喜怒的說道:所以從十年前開始,我開始和漢東安保劃清界限,手底下兄弟底子不干凈的,我全部安排跑路,畢竟兄弟們跟了我那么多年,我不能趕盡殺絕不是但就算是這樣,我心里還是沒安全感,尤其是在這些年來,以前的一些老朋友陸陸續(xù)續(xù)開始跑路移民后,這種刀隨時會落在脖子上的感覺更加強烈了,但你知道嗎我弟弟不一樣。志剛雖然這些年打著我的旗號也沒少做壞事,但我一直沒讓他碰公司的核心生意,他罪不至死的。說到這里。宋漢東抬起頭,眼神帶著可惜,看向唐兵,問道:他和林東之間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這里面有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夜色下。高大的別墅院墻內(nèi)。唐兵汗如雨下,連直視宋漢東的勇氣都沒有,但他還是強行抬起了頭,心臟狂跳的說道:我,我不知道啊,我也是后來才知道小老板讓李有龍和王賀從新疆回來殺林東的。是嗎宋漢東嘆了口氣,接著幽幽的說道:李有龍和王賀兩個人逃亡了那么多年,只有你和他們保持單線聯(lián)系,志剛是聯(lián)系不上他們的,這件事情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啊,另外,你把李有龍和王賀叫回來去殺林東的時候,不是還跟林東視頻了嗎,你怎么會不知道這件事情呢說完之后。宋漢東嘴角掀起一抹冷漠的弧度,看向唐兵的眼神盡是冷意。噗通!唐兵立馬跪在了宋漢東的面前,呼吸困難,語氣急促的說道:大哥,請你看在我跟了你這么多年的份上,你放我一馬,我也不想出這種事情的,我當(dāng)時只是想為了二老板出出氣,沒想到李有龍和王賀兩人會失手的。我放過你倒是沒什么,但我弟弟回不來了啊。宋漢東看著唐兵說道:我就這一個弟弟知道嗎說完之后。宋漢東把指縫間沒抽幾口的丹麥雪茄丟到了地上踩滅,與此同時旁邊一直持槍指著唐兵的小海對著唐兵扣動了扳機。砰!槍聲響起。唐兵腦袋上出現(xiàn)了一個血洞,很快的倒在了地上。處理干凈。宋漢東瞥了一眼地上的唐兵,對手下吩咐了一句,接著拿出事先準(zhǔn)備的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在接通電話后,語氣強勢冷漠的說道:林東,我現(xiàn)在到紐約了,并且不會回國,你要是有膽子來找我的話,我在紐約等你。.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