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扎著坐直了些,不死心地追問:“那那是你提的離婚,還是我提的?。俊?
墨云池的目光終于在她臉上停頓了半秒,聲音依舊沒什么起伏:“你提的?!?
“這怎么可能?!”沈星然忍不住拔高了音量,一臉的難以置信。
就她這看見帥哥就想撲上去的舔狗樣,別說主動提離婚了,怕是連跟他大聲說話都得琢磨半天吧?這劇情發(fā)展也太離譜了!
她撓了撓頭,心里的好奇心像野草似的瘋長,難道這帥哥看著人模人樣,實際上脾氣差到爆炸,差到連她這種“顏狗”都忍不了的地步?
沈星然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問:“那我當(dāng)初為什么要跟你提離婚啊?總不能平白無故就離了吧?”
墨云池沉默了幾秒,薄唇輕啟,吐出的話像一顆炸雷在沈星然耳邊炸開:“你出軌了。”
“”沈星然瞬間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比剛才聽到“自己提離婚”時還要大,嘴巴微張著,半天沒合上。
出軌?
她?
不說她是個把“真誠正直”刻在骨子里的人。
就憑墨云池這張臉,她就不可能放著這么個大帥哥不要,去出軌別人???
沈星然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
這劇情走向也太魔幻了,比腦震蕩帶來的頭暈?zāi)X脹還讓她頭疼欲裂。
就在這時,房門被“哐當(dāng)”一聲推開,這次進(jìn)來的年輕男人帶著一陣風(fēng)似的活力,瞬間打破了病房里凝滯的冷氛圍。
他穿著亮藍(lán)色的連帽衛(wèi)衣,帽子斜斜垮在腦后,露出一頭被發(fā)膠抓得蓬松的棕色短發(fā),幾縷碎發(fā)不羈地貼在飽滿的額頭上。
眼睛又大又亮,此刻卻因為著急瞪得圓圓的,像只炸毛的小獸。
鼻梁高挺卻帶著點少年氣的肉感,唇線分明的嘴巴正緊緊抿著,下頜線還帶著未脫的青澀,渾身都散發(fā)著鮮活又傲嬌的氣息。
沈星然看著闖進(jìn)來的男人,眼睛“唰”地又亮了。
這顏值也很能打??!
她心里的小算盤噼里啪啦響起來,難道這位就是墨云池說的那個“出軌對象”?
蛙趣,這波不虧?。?
男人根本沒注意她的眼神,一沖過來就伸手要扒拉她的胳膊,急吼吼地問:“沈星然你沒事吧?傷得重不重?醫(yī)生怎么說的?”
沈星然一把拍開他的手,沒接他的話,反而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墨云池,眼睛里閃爍著八卦又期待的光芒,小聲問:“這位就是那位?”
墨云池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的年輕男人就皺起了眉,一臉莫名其妙:“什么這位那位的?你問誰呢?你怎么樣啊?腦子沒被撞壞吧?說話怎么顛三倒四的!”
墨云池終于開了口,語氣依舊平淡:“不是?!?
年輕男人更不樂意了,直接炸毛:“你們倆打什么謎語呢?什么不是?什么跟什么?。俊?
墨云池抬眼看了他一眼,簡意賅地解釋:“她失憶了,她現(xiàn)在以為你是她的出軌對象。”
“我靠!”
還沒從墨云池說沈星然失憶的事情上回過神來,年輕男人就被那句出軌對象,給惹怒了。
他抬手就給了沈星然一個清脆的腦瓜崩,“你奶奶的!小爺是你弟弟,沈星然你個沒腦子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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