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沈星然,他不過是看在姐弟情分上,給了她一萬塊而已。
她怎么就能拿著錢,去會所點男模,給自己整進(jìn)監(jiān)獄里去了呢?
現(xiàn)在倒好,深更半夜的,一個電話把他從被窩里薅起來,讓他親自去警局撈人,這叫什么事。
沈星凡攥著手機的手指關(guān)節(jié)都在泛白,心里的火氣直往上冒。
要是大姐知道這件事,不僅會扒了沈星然的皮,連他都要跟著倒霉。
有她這個二姐,真是他的福氣。
“不管是什么朋友,能三更半夜把你叫出去,都不是什么好人?!鄙蛐前渍局鄙眢w,月光勾勒出她挺拔的身影,語氣沉了沉,卻沒帶多少火氣,更像帶著點無奈的管教,“現(xiàn)在,立刻,轉(zhuǎn)身給我回房?!?
“大姐”沈星凡還想再說什么,卻在看見沈星白逐漸冷下來的臉色時,收了聲。
沈星凡低著腦袋,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房。
這可不是他不幫忙,是真沒辦法,沈星然你就自求多福吧。
實在不行,等明天早上他再去撈她。
待在警局的沈星然,拿著手機再次翻找起了聯(lián)系人,希望有個人能把她給撈出去。
可她的記憶里認(rèn)識的人也就那么幾個,翻來翻去除了沈星凡以外,她誰也不敢找。
正煩躁著,眼角余光忽然掃到斜對面的椅子。
那個幾小時前在會所里還對她嬌聲軟語的oga,此刻正坐在那里,脊背挺得筆直,臉上哪還有半分嬌軟模樣?
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正平靜地注視著她,那目光里沒有慌亂,甚至帶著點審視的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