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染兒腳踏黑焰,每一步仿佛都扭曲了空間,雙目失神,徹底失去了意識,現(xiàn)在就是一頭只為了殺戮而存在的野獸。
“曲春寒!你是老糊涂了嗎?我們大不了就朝著那些家伙所在的地方跑,至于送命嗎?”酒姑眼看著趙染兒沖了上來,顧不得太多,就想要伸手去拉曲老頭跑。
“酒姑,有些事情,我沒法直接說出來,但我相信你能明白,未來是你們年輕一輩的,我恐怕還真要留在這里……”曲春寒用只有酒姑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
“你……唉,我明白了,你還真是有夠心狠,竟然拿自己的性命來催化他……”酒姑看了一眼遠(yuǎn)去的阿刃,若有所思,但不再阻攔曲春寒。
“呵呵,好了酒姑,我一老頭子,能在生命的最后,與你們一起作戰(zhàn),還能遇到這樣的怪物,值了,讓我再盡力舞上一會!”曲春寒說道。
“曲前輩,告辭?!本乒绵嵵卣f道。
“嗯,去找傳送陣,直接離開這里,后面恐怕會更加混亂?!鼻汉f道。
酒姑點了點頭,朝著羅三刀、塵劍和阿刃奔跑的方向離去。
片刻過后,曲春寒爆發(fā)出先前從未有過的強大能量,和趙染兒交手,兩股股熾熱猛烈的混雜著各種屬性的能量,沖擊形成一股蘑菇云,絢爛升空。
“曲老頭呢?”羅三刀因為動靜回頭,只是看到酒姑和淚流滿面、身體別扭的阿刃。
“快走!別辜負(fù)他的一片苦心?!本乒冒欀碱^說道,語氣嚴(yán)肅。
羅三刀想要說些什么,但看著酒姑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以及遠(yuǎn)處龐大的能量沖擊,也只是咂吧了一下嘴巴,沒有說話,這種感覺相當(dāng)復(fù)雜。
“曲老頭還真是瀟灑,咳咳,這東西我不爭了,告辭?!币晃徽驹诔菈ι系睦险哒f道,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們都走了,你們想要東西的,也該上場了,不然妮子那邊的人來了,可就不好收場了?!绷硪晃淮髦得钡娜苏f道。
“黃金公爵,你不上嗎?”西里斯但丁,千里傳音,平靜說道。
“哎呦,西里斯神父,你請便,我不是非要這東西不可。”默克?金回應(yīng)道。
四處零零散散的聲音不少,但始終沒有一個人選擇出手幫助氣焰漸消的曲春寒,那感覺還頗有一些凄涼,若是不知道前因后果,還以為是一個身材消瘦的老頭,遇到了來自地獄的惡魔。
事實上,如果不是曲春寒等人為了利益,圍攻趙染兒和麒麟,也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種情況。
在這個利益至上的世界,在這個事關(guān)生死的戰(zhàn)場,多余的感情,不管是同情、憐憫,還是所謂的正義,都是十分致命且沒有意義的東西。
“咳……”曲春寒吐了一口黑血,身體顯然到了極限,但體內(nèi)的能量反而愈發(fā)澎湃,“妮子,爺爺我早就想用一這招了,等了一輩子,總算還有機(jī)會用出來……”
趙染兒自然是聽不懂,或者說根本沒有理會曲春寒在說什么,只是繼續(xù)無腦發(fā)起進(jìn)攻。
“九玄寒骨?埋骨地?終語。”曲春寒沒有躲避,站在原地硬生生吃了趙染兒一掌。
下一秒,曲春寒被擊中的部位,瞬間穿透出無數(shù)骨頭,交叉固定住了趙染兒的手臂,方圓數(shù)百米的地面,不斷冒出巨大的骨刺,甚至覆蓋住了趙染兒的黑色火焰,和那些帶著黑焰的黑影。
趙染兒本能要想拉開距離,但確實被固定住完全無法動彈,只能不?;蝿幽X袋嘶吼,身體上的黑色火焰愈發(fā)猛烈,不斷燃燒束縛她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