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我這里有一件事裁奪不了,還要請您幫忙斟酌?!?
“什么事?”
萍葉遞過來一個冊子,藺云婉說:“老夫人讓我給表姑娘定下月例,不知照著庶出大姑奶奶的待遇來,會不會委屈了表姑娘,畢竟是好些年前的舊例了?!?
衛(wèi)氏頓時怒道:“她一個外人,怎么能跟大姑奶奶比?!”
“晦氣的小蹄子,一進(jìn)咱們家,就把府里攪得雞飛狗跳。”
衛(wèi)氏一把奪了冊子,說:“這事你不要管了,我來處置?!?
藺云婉當(dāng)然要推辭一下:“婆母,這畢竟是老夫人”
“那我就更要料理。府里的事大小都是你管,我難得為老夫人分一次憂,好了,你回去吧?!?
藺云婉輕輕松松地走了。
衛(wèi)氏身邊的媽媽過來和她說:“太太,您何必?fù)胶屠戏蛉说氖履?。這不好。”
“有什么不好!”
衛(wèi)氏固執(zhí)道:“沒什么不好的!”
立刻就派人去給葛寶兒布置房間,指派丫鬟。
她是不如藺云婉會管家,但是也是官家出身的小姐,這些事還是會料理的。
與壽堂里,幾個粗使婆子往葛寶兒房搬家具,老舊掉漆的箱子、桌椅,兩個還沒開臉的黃毛丫鬟,口齒都不伶俐,別說服侍主子了,不給主子添亂都是好的。
送來就是白領(lǐng)月例銀子的。
葛寶兒都傻眼了,攔下婆子問:“這、這些是什么?”
婆子說:“還能是什么?給姑娘用的家具啊?!?
五兒也愣了,這從哪里翻出來的?
葛寶兒指著發(fā)黃的地方,說:“這里已經(jīng)掉漆了?!?
“哎喲,掉漆了補(bǔ)了就是了。姑娘小聲些,老夫人還在歇息,您要這么吵嚷,鬧醒了老夫人,算誰的?”
葛寶兒咬著唇,等下人一走,眼睛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