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憂愁地回頭朝廳里面看了一眼。
不知道這回母親的眼睛能不能治。
齊令珩讓他不要擔(dān)心。
“厲先生用藥大膽,也許有一線生機(jī)??v然沒有,也只是保持現(xiàn)狀而已,不會(huì)更差了。”
藺云逸抿了抿唇,還是放不下心。
畢竟還是少年,什么都放在臉上,齊令珩笑了笑,和他一起走了幾步,像是隨口一問:“聽說你姐姐之前就托了人請(qǐng)厲先生過來?”
提起這事,藺云逸臉色立刻就變了。
齊令珩仿佛沒有看出來,繼續(xù)問:“怎么會(huì)耽擱了?”
藺云逸怒拂袖,道:“說出來不怕王爺笑話,我那個(gè)——那個(gè)姐夫,明明答應(yīng)了送厲先生過來,因故失約了?!?
“何故?”
齊令珩眸色忽深。
他陸爭流是什么了不得的京官?有什么要緊的公務(wù)放不下,連師母的事情都要排在后面?
藺云逸倒是沒說了,含糊道:“王爺抱歉,我、我不知道了。”
總要為姐姐留些面子的。
齊令珩也沒有追問,等到廳里面喊人,藺云逸拔腿就跑過去,阿福過來說:“王爺,奴婢回去就找人查一查。”
齊令珩嗯了一聲,也跟著去了廳里。
厲七老爺已經(jīng)給藺夫人插了些細(xì)長的針,藺夫人眼睛一直流淚,雙手在空中亂抓,說:“看得見!看得見一些光了”
“娘!您真的看得見?”
藺云逸十分激動(dòng)地走過去。
藺夫人點(diǎn)頭,說:“看得見。”又很難過地說:“只看得見有些亮的地方?!逼渌木涂床灰娏?。
厲七老爺收針,說:“看得見就有的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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